洗手間外,服務員面色鐵青的將姜如玉從地面上扶起來。
姜如玉一把將服務員推開,怒目圓瞪如同一隻老虎,“滾開!我讓你看了麼?”
現在這麼狼狽的趴在地上,這是姜如玉她的自尊心作祟驅使着別人不允許這麼看她。
姜如玉這一聲怒喝,着實將服務員嚇得不輕,她一路小跑的就躲進了洗手間裏,一聲也不敢吭。
姜如玉見服務員躲進了洗手間,她的怒氣方纔有所緩和,但嘴上還是繞不過一頓罵,“真就是眼賤!看到人趴在地上不知道立馬滾蛋,還來看戲。”
但罵歸罵,姜如玉的眼神順着洗手間外的鏡子照去,顯而易見的髮型了自己下巴處都因爲摔着大理石地板都疼得紅腫起來。
她嘗試用手摸了摸。
嘶。
“陸白白,你給我等着!”
姜如玉大聲咆哮着,她沒差將手中捏住的粉底盒徹底捏碎。
……
包廂內的氣氛和之前一般的緊張,只是沒有了姜如玉,陸白白那心情愉悅的想法也自然淡漠了許多。
比起姜如玉或許是她的玩味玩具,這厲淮對於她來說就有着說不清的一層隔絕。
或許是陸白白她真的餓了,她邊聽着厲淮和薄雲西在交流着商業上的一些問題,她一邊拿着勺子把拉着碗裏的粥。
很快,這不大不小的一碗粥見底了。
雖說這裏的粥比不上家裏廚師做的好喫,但也算是聊勝於無。
可這一碗粥都剛剛喫完,她就開始無所事事了。
雲西和厲淮之間的話題她也不懂也不好去插話,姜如玉現在估計還躺在洗手間裏哭呢,這一下子樂子的確少了許多,陸白白這倏地間就感覺到有些發悶。
她推開椅子站起來準備出去,“我要出去一趟。”
陸白白還沒有走兩步,迎面就撞見了剛剛補完妝,已經將下巴的紅腫全部塗掉的姜如玉。
不得不說,姜如玉化妝前和化妝後的確是兩個人模樣,這也是所謂的妖術。
化妝後如果說是花季少女,那化妝前的她可以稱之爲是普通老百姓真的不爲過,放在整個人羣裏都說那種不顯眼的存在。
她轉身重新回到座位上,坐直了腰板彷彿就是一個要學習的好孩子一般。
“不出去透氣了?”
陸白白這一番反應着實讓薄雲西蹙起了眉頭。
厲淮不說是陌生人,但這裏是飯局,來回走動的確很容易打擾他交談。
“不出去了。”
陸白白搖搖頭,興致盎然的看着姜如玉坐回了座椅上。
這裏可是有姜如玉呢,她怎麼還會覺得悶,要出去透氣呢?
姜如玉這一坐下,身形都還沒有坐穩,她那虛僞假笑容也是掛在了臉上,那叫一個花枝招展。
“怎麼去廁所這麼久?”
厲淮扭頭問了一句,迴應她的就是姜如玉一記冷刀,“去的時間有點長,順便補了一個妝不合理麼?”
厲淮抿了抿脣,也沒有好多說什麼。
他和姜如玉,也只是合作聯姻關係,的確她的死活和他根本沒有多大關係。
“姜小姐原來是去洗手間補妝了啊,所以說你一直是在洗手間麼?”
沒等姜如玉朝着薄雲西發話,薄雲西那冷淡聲音也幽幽響起。
姜如玉擡起頭,坐穩了身姿笑的溫和儒雅,絲毫沒有在洗手間那般就沒差將人撕掉的態度,“是的,這去洗手間也是去洗了把臉,這不是有些悶麼,恰好也是把妝給洗掉了,用的時間的確有點久了,真的不好意思薄總。”
姜如玉話裏的真切感是那般真誠,這聽得陸白白渾身起雞皮疙瘩。
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真有她的啊。
“只是。”
陸白白突然感覺到自己胳膊被人捉住,下一秒倏地被人強行擡起來,“只是,我太太胳膊上這一塊紅腫的地方,那姜小姐你是否知道,爲什麼去了一趟洗手間就會紅了這麼一片麼?”
強勢,霸道,不由人反駁!
陸白白愣愣地看着擡起她胳膊的男人,一時間也是驚得沒啥話說得出來。
原來,這一塊紅腫的地方,從一打眼雲西他就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