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事情,都有具體的解法。
這一串話,真的是陸白白自己一番肺腑之言。
正義的使然,在每個人心裏是有不同的看法,就如現在她看到的,眼前這幾位法官不就代表着利益的黑暗,而並非是廉政己人的存在嗎?
她往後要打倒的,就是這一番黑暗的存在。
“薄太太說的理論,的確很讓人不由得覺得贊同。”
這下法官心頭都一陣凜冽,看着陸白白的眼神裏多了一份欽佩。
以她縱橫法官界二十年載,她真的沒有想到有一位考生,真的可以用不同的理解和看法來對待這個問題。
許多人都會以考試的模樣,來開始分析正義到底是什麼,都擠破腦門準備往一個所謂的正確答案上去靠攏。
但是陸白白並不一樣,她的回答實際上更像是一個正確的標準答案。
只是這一道題目,實際上並沒有解法。
“喂。”
這下姜如玉都有些繃不住神了,剛纔她悄悄說的法官現在真的是當了耳旁風了是嗎?
現在竟然還敢贊同陸白白的說法?
她現在需要立刻馬上讓考官PASS掉陸白白,考覈失敗!
姜如玉怒目圓瞪,她不由得戳了戳身邊的法官。
法官立馬會意,她的話鋒在此刻也是突然一轉,“只不過。”
“只不過?”
陸白白的呼吸也不由得一緊。
“只不過薄太太,你這個回答,並不能成爲你變成法官的理由。”
“爲什麼?”
陸白白知道考試並不能成功,但是她還是需要聽聽,法官能編出來什麼離譜的理由,當然還有……陸白白不由得暗自低頭瞥了眼自己右側褲兜裏的東西。
這是顧巳剛纔給她的。
“因爲成爲一個法官,你需要果斷的決策。”
考覈官她推了推自己眼鏡,面色凝重,“法官對於一個正義應該建立於法律情況下,法律認爲的東西是正確的,那就是正確的,而不是過多的夾雜兒女情長。”
考覈官說的也不錯,任何夾雜感情的判決,都是不公正,也是不正義的。
陸白白嘴角一抽,考覈官難道是真的不知道,她現在所作所爲,也是不正義,不公正的嗎?
只是這些波濤海浪的話,暫時也只能忍在腦海,她的小拳頭儼然是青筋暴起。
“所以說,不好意思薄太太,你這一次的考覈,並不能通過。”
考覈官面色帶着些許歉意,她恍然起身。
陸白白的答案的確給了她很大的驚豔,只是可惜,她們的立場並不一樣。
她的背後是姜家,並非是薄家,所以這件事上她也只能站在實力磅礴有望成爲雲城第一家的姜,而並非是現在的薄。
陸白白也並沒有任何的惱怒,相反她的表情也出乎了姜如玉的意料。
陸白白她嘴角的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被姜如玉清晰的收進了眼角。
姜如玉得意高高在上的氣焰瞬間被這一抹笑容摧殘熄滅殆盡!
“那既然考覈失敗,考官,那現在不好意思,我就先行離開了。”
陸白白並沒有任何的廢話,她從座椅上起身正就準備離開。
陸白白拉開了教室門,門外諸多的記者儼然堵了個水泄不通。
咔咔咔。
無數相機發出了拍照快門的聲音,也着實讓陸白白眼睛一時間晃到了,她痛得擡手遮住了燈光。
“都讓讓。”
也就在陸白白沒有辦法走出去這一期間,人羣裏顧巳的聲音已經猛地響起。
他的聲音很大,掩蓋過了人羣裏的雜亂聲。
顧巳很快就從人羣中擠出來一個道路,他站在了陸白白身邊,“不好意思少夫人,我稍晚一步。”
“沒問題。”
陸白白也是輕描淡寫地看了眼顧巳,“我們走吧。”
“是。”
顧巳面不改色,他走在前頭爲陸白白將身側的記者全部攔住,二人頭也不回地從記者人羣中穿梭出來,赫然往樓梯口的方向正準備走去。
也就在這時間,陸白白聽到了身後記者騷動聲。
“哇,這不是姜如玉姜小姐麼?請問這一次的考試得到了第一名,您有什麼樣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