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姐,所以你……”
這菜品都還沒有上來,陸白白就已經後悔答應嚴東河來喝這一杯咖啡了。
在這裏本來兩個人就只有在熊在毅的身上有很多的話題,可真沒有想到,這嚴東河竟然開始給她打太極了起來,居然變成了“人口普查”。
“嚴先生,如果你今天是來問這些問題的,那真的不好意思,我現在就要起立準備離開了。”
陸白白的頭幾乎有兩個大,她說到做到,現在頃刻之間也是站起來了正要準備離開。
可沒等她剛要撤步離開,她的眼神倏地就跟着一雙帶有極致寒意的鷹眸四目相對了起來。
陰鷙,冷傲!這眼神裏幾乎是夾雜着無數刀刃,試圖要將她的內心徹底撕裂!
這瞬間讓陸白白的背脊立刻發冷!
這熟悉的感覺!
陸白白死死盯着了離自己有兩桌遠外,那一個坐落在窗邊,西裝革履,臨危正坐的桀驁男人。
那,那不是雲西麼?
陸白白腦袋這一下就如被丟了炸彈一樣瞬間引爆,頃刻之間變得發麻起來。
雲西怎麼會在這裏?
他這能把我吃了的眼光,難道他全部就看到了我和嚴東河在這裏喝咖啡嗎?
陸白白現在生怕薄雲西誤會,但是她現在腳底就如灌鉛了一般又讓她無法走動,唯有自己脣角邊發乾的起皮能代表出來她的緊張。
也就在這個時間,服務生端着甜點便是迎了上來。
“先生,女士。”
王姐的端盤和放東西的動作十分的乾脆利索,一點拖泥帶水的痕跡都沒有,很快她就把東西全部擺放在了桌子上。
而後她從自己圍裙裏抽出來幾張紙巾放在桌子上,“請你們慢用。”
王姐先是躬身對着嚴東河甜美一笑,繼而轉身看着陸白白之際,表情儼然換成了一個冷酷俊臉。
陸白白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受到了甜美食物的誘惑,這下她也顧不得繼續站着了,索性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腿現在都邁不開步伐,那還能怎麼做?
陸白白硬着頭皮拿過自己的卡布奇諾杯子,將勺子放了進去,正要一口一口開喫。
說着,嚴東河還真的想要起身去順着剛纔陸白白所看見的方向去看。
陸白白抿了抿脣,極力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出言不遜,“沒什麼。嚴東河,我倒是要問你。”
陸白白開始要尋找話題了,她一口一口將卡布奇諾朝着自己嘴裏放去,濃香舒爽,這着實讓陸白白胃口大開。
“你說的熊在毅,到底有什麼祕密,必須把我拉在這裏去說?”
這可是今天陸白白應邀嚴東河在這裏喝咖啡最關鍵的原因啊!
他嚴東河不會想賴賬吧?真的不說吧?不會吧?
“真的想要知道?”
嚴東河說了一句可有可無的廢話。
“我靠!”
陸白白沒差咬斷勺跟,今天冒着“生命危險”跟他在這裏周旋,差點就要被雲西給“撕”了,他嚴東河就是來給她說廢話的?
“你到底說不說?”
陸白白麪色難看到了極點。
“嘿。”
看到陸白白一生氣面色就變得潮紅的嚴東河,倏地一笑,笑得如陽光一般明媚耀眼,身上彷彿帶着光環一樣耀眼,“這熊在毅,你別看他給了你一張若有若無的明信片,但是他做人,很正直。”
“這我知道啊。”
陸白白又是將卡布奇諾朝着自己嘴裏送,“當法官的哪裏有不正直的?”
當然,姜如玉操控的法官除外。
現在姜如玉,經過了一天的輸送,應該到了雲國中央調查了吧?
說到這個,陸白白不由自主地探頭看向窗外。
外邊太陽格外刺眼,彷彿要照出藏在陰暗裏的老鼠一樣。
“他自然很正直,所以在法律上做事,也是公事公辦,沒有任何一絲情面可以講。”
“其實這纔是好法官。”
陸白白順着他話說道,“和那些講着人情世故的法官來比,這樣的法官做事纔會更加的正直,不會被金錢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