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薇薇並沒有繼續跟陸白白糾纏,她隨手抄起更衣室裏唯一一個凳子,坐在了凳子上,就靜靜看着陸白白。
隨時她也拿出來手機看着新聞,絲毫沒有顧及陸白白的感受。
陸白白這手上拿着衣服,當着董薇薇的面也不能穿,這下她自己都一腦子黑線。
你說承認她叫陸白白吧?
她又不想要讓雲西幫忙插手。
如果你說不承認吧,董薇薇就賴着這裏一點行爲都不動,也讓她覺得難受。
她拿手機隨手都可以拍她更衣的畫面,這讓陸白白就很難受。
你說陸白白走吧,換個地方更衣,哪裏還可以去?
董薇薇卡在門口,你走了或許下令把大門卡死,下次你就進不來了。
陸白白就處於一個左右爲難的地步,她也在做抉擇。
“董小姐,我希望你可以出去。”
陸白白手上拎着董薇薇家的衣服,她半晌才從自己牙縫裏擠出來這一句話。
“嗯?你剛纔說什麼?”
董薇薇故作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她合上手機擡頭問着陸白白,“你剛纔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陸白白沒差給董薇薇一個打耳光,這都沒聽明白,完全就是要來找她的事。
算了。
陸白白長舒了一口氣,她繼而眼睛鋥亮,“董小姐,我希望你現在可以出去,我需要換衣服。”
“咔。”
董薇薇手中的手機都不慎滑落在地面上,發出了砸地板的聲響。
陸白白的視線一瞬間被手機吸引,而董薇薇夾雜怒火的話頃刻到來,“陸香香,你是現在都還沒有明白過來,我爲什麼一直在更衣室了嗎?我現在需要你自己做出抉擇,到底走還是不走?”
董薇薇的拳頭都攥緊了,現在的她的確沒有對陸香香有辦法。
取消一個模特真的不是一個董薇薇說的算的事情,要是自己真的有這麼大的權利,那麼她早就叫人把陸香香給擡出去了,而不是在這裏和她繼續墨跡。
“我的立場也說明的很透徹,董小姐,我很需要這一場模特大賽。”
“就你以爲你這平胸胳膊腿就可以獲得冠軍,你可真的是癡人說夢。”
陸白白自知這一方面理虧,但是嘴上還是一時間圖了快,嘴巴一抽,“這也比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蛇形腰好多了。”
陸白白的聲音本來以爲並不大,但她忘記了整個更衣室裏就只有她和董薇薇兩個人了。
董薇薇的耳朵這一刻也格外的好使。
她聽完頓時眉宇都鎖在了一起,面色開始猙獰起來。
咚咚咚。
她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飛,快步朝着陸白白逼近,試圖用她這豐滿的胸膛壓迫陸白白,“陸香香,你剛纔說什麼?”
這一番壓迫感,陸白白可何嘗體驗過?
過去的壓迫感都是那種帶着危險性的壓迫,這一次董薇薇的壓迫,簡直就是要用女性該有的特徵再去羞辱她!
“我說。”
陸白白也是一個血性少女,這一番羞辱她怎麼能不選擇去還擊,“我說董小姐你身材,真的太畸形了,我揍一拳不會斷了吧?”
“畸,畸形?”
董薇薇沒差假鼻子給氣歪了,“你這麼個鄉巴佬說話就這麼的土是麼?沒眼光就算了,現在說話都這麼臭!你刷牙了?”
“對啊,我就嘴巴臭了怎麼了?”
陸白白索性就開始破罐子破摔,“怎麼了,我刷不刷牙是挨着你事情了還是什麼?我就來比賽的,有本事你就取消我資格。”
“這可是你說的。”
董薇薇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狹笑。
這讓陸白白着實一怔。
難道這女人還有什麼殺招不成?
董薇薇笑而不語,她頓時離開陸白白身邊,那一股“壓迫感”也頓時消失不見了,這讓陸白白足以有喘息的機會。
只是,陸白白擡眼看到董薇薇正要拉開更衣室的大門,她的眼底裏那困惑感愈發變得明顯起來。
那個最後一位贊助商,難道真的是在現場?
她都有些後悔自己貪圖嘴快了,竟然真的是給董薇薇落下了一個把柄。
這該怎麼辦好。
陸白白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