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白這下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
“知道了。”
薄雲西的話,還是那麼的輕柔。
陸白白這眼下一個狠色,不讓自己不敢繼續出手。
她將手上抹上黑糊糊,作勢朝着薄雲西的傷口邊上給摸了上去。
“這下怎麼樣?”
男人並沒有回話。
陸白白見到薄雲西還在隱忍,她也放緩了自己動作,她不由得安慰道,“如果真的疼得話,就說出來。現在止痛藥不能再吃了,我看看能不能給你煉製出來。”
“不用。”
這下男人終於還是發話了,“你要是在煉藥的話,都要煉製到了幾點?趕快去抹。”
男人的語氣裏帶着強勢,帶着果斷。
陸白白這下也只能順着薄雲西的意思,她繼續抹着黑糊糊。
好在這個過程沒有持續很久,陸白白終究還是將盤子放在了桌子上,準備站起身,“好了,都抹完了,我去洗洗手。”
“嘩啦。”
陸白白洗完手再出來,發現剛纔還赤着上身的薄雲西儼然將一件襯衫給套上。
“雲西,你現在套上外套的話,這黑糊糊容易粘在你的襯衫上。”
“不要緊。”
薄雲西已經脫下拖鞋靠在了牀腳,他從一側的桌子上抽出來平板放在腿上,正是要辦公。
“我的天,現在都晚上十二點了,你不讓我煉藥,雲西你倒是也要休息啊。”
即使雲西這一番的舉動讓人來看都是那麼的盎然性感,可陸白白現在可沒有時間去欣賞這一美景。
“這很重要。”
“很重要也不行。”
陸白白擺出了一幅誰是家庭老大的模樣,作勢要爬在牀統領薄雲西辦公的平板給沒收。
這剛湊到薄雲西邊上要抽平板,下一秒她的視線直接落在了平板的內容上,她頓時直接愣住。
“這什麼?”
陸白白用了很大力氣直接將薄雲西手中的平板抽了過來,“這不是董薇薇麼?”
“不錯,就是董薇薇。”
薄雲西頗爲有些無奈,“董薇薇現在已經不在局子了。”
陸白白現在聽完頓時跳腳,“她不是昨晚上雲西你剛剛送進去的嗎?即便後來嚴東河去自首……”
“從某個角度來說,董薇薇的確跟這個事情沒有了關聯。因爲她誣陷失敗,最多這是思想教育。”
“那如果說嚴東河不去自首的話呢?”
“那董薇薇的確有可能需要去負刑事責任。”
“這樣啊。”
陸白白聽完這個解釋,頓時她就窩火了起來。
“本來她進了局子我心情還挺不錯的,現在知道她又出來了,我現在的心情很惱火。”
“生氣了?”
“嗯。”
陸白白肯定的點了點頭,“本來她就是跟蔣家聯手弄我,現在蔣家不知道行蹤,董家還能收拾不掉?”
本來做壞事了自然要負責任,這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現在倒好了,本來需要負責的人居然因爲其他人替她頂罪,反倒是不用負責任了。
這開什麼玩笑?
“不過說回來。”
陸白白的腦子突然轉過來彎,“嚴東河這莫名其妙的頂罪,讓我覺得很不自在。”
“很不自在?”
薄雲西微微改變了個姿勢,他看着陸白白的眸光裏多了一份欣賞,“不自在?不自在什麼地方?”
“嚴東河今天晚上從我看見他爲止,我沒有看到他有什麼異常行爲。而且說句難聽的,嚴東河對我應該不會突然有那麼大改觀的做法,今晚上咬定跟我魚死網破,更像是他是來頂罪的。”
“不錯。”
薄雲西合上了平板,他看着陸白白讚許道,“今晚上嚴東河的表現,我認爲也是頂罪。這一件事的來龍去脈,跟嚴東河沒有任何的關係,而嚴東河這突然的頂罪,很難不去想象董薇薇到底還有什麼作用,導致嚴東河都要去親自爲她頂罪。”
“或許跟蔣家有關係。”
陸白白托腮道,“蔣家現在勢力那麼大,對付董家很輕鬆。應當董家跟蔣家簽了什麼協議,導致嚴東河都要進行奮不顧身的去頂罪。”
“恭喜你陸小姐,你的想法都跟我一致。”
“啊?都一致?”陸白白都懷疑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