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也無話可說。
和雲西的計劃進行配合,那麼她一定要付出外界的人對於她認知上偏見的代價,這一點她自己都潛移默化的同意了。
只是。
這打餐人的態度,真的合適麼?
把大廚都出去了行爲說的理直氣壯的,就好像陸白白欠他錢一般,這一點着實讓她有些不爽,但是陸白白麪子上還是掛着一抹溫和笑意,“那大廚什麼時候回來啊?”
“大廚?不知道?”
打餐人彷彿是被問煩了,他瞬間將餐盤上的餐具給收拾了起來,“大廚現在都在給我們這裏總裁進行做飯,所以這裏的菜喫完了就喫完了,你不要在這裏看我了。”
打餐人很明顯擺出來了一副要陸白白離開的架勢。
陸白白的腦線突突跳起。
甚至她捏着餐盤的小手都青筋暴起了。
這怎麼回事啊?
就因爲她現在是“罪犯”,就得不到了最基本的人權了?
怎麼說現在她身份也是這裏的貴賓不是。
呵。
陸白白倒吸一口冷氣,這些人素質不會都是厲淮教的吧?一個個都拽的跟五二八萬一樣。
不過。她忍!
現在她已經是整個餐廳裏最閃耀的那個人了,現在的她可要忍耐自己,儘量不再惹出來衝突。
如果再惹出來衝突,那厲淮這不是頻繁的就要被她調過來了……
雖然是被餐廳的人被迫叫過來的。
所以陸白白就抱着能避讓則安之的心態,一路跟着前排的人一同轉過不少的打餐桌面上。
只是,前邊的人餐盤上顯而易見的多了幾個菜品,而陸白白她的餐盤上也僅僅停留了一個菜品。
而這個菜品,還是一位打餐人阿姨實在看不下去同行的做法,她將賣菜盤子上最後一些菜羹,用勺子一點點給挖出來的。
雖然很傷自尊,但陸白白還是在忍聲吞氣,最後還說了一聲謝謝。
她這是在挑戰自己能承受的底線。
但別人自然不瞭解她的想法,紛紛遞過來恥笑的目光。
“就這麼一個罪犯還想要這裏能打到菜品?就是做夢。”
“那可不,她可是連累了一整個薄家的罪魁禍首,我認爲薄雲西的人還算好的了,要是換成一些脾氣爆的總裁,早就將陸白白丟出去喂狗了。”
“喂喂,別羞辱狗嗎?”
遠邊不遠處的廚房內,都傳出來紛紛取笑陸白白的聲音。
這就好像是一些來自茶點過後的段子,說起來都讓人恥笑愉悅。
這些流言蜚語都接連落入了陸白白的耳根邊,她捏着餐盤的手勁兒愈發緊了起來。
深呼吸。
陸白白。
深呼吸。
陸白白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你自己都能突破自己忍耐的極限都忍耐到了這個地步,就不要怕不能再承受住了。
或許陸白白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臉色都鐵青到了極點。
不過。
陸白白端起餐盤走向下一家菜品。
恰好。
這一家菜盤上,還有不少菜品。
這下菜品上的熱氣都不見了,陸白白下意識地就明白了,這家大廚做出來的菜品,並不受到大衆買賬。
簡單來說,就是不好喫。
但起碼也是一口菜不是。
這五花肉賣相來看,的確還是不錯的,雖然肥肉是多了一點。
這餓到了極點的陸白白,就已經顧不得這個好不好吃了,她立馬伸出手來指了指菜品上的五花肉,“麻煩您給我打一個五花肉謝謝。”
陸白白覺得自己就是個餓狼,飢不擇食。
“就這麼一個罪犯,還想再這麼高尚的地方喫到飯?就連厲淮那個小子來了,也要給我面子。”
廚房內這下走出來一位頭髮稀少,面容枯黃的中年男子。
剛纔所說的話語,也正是他對於其他同事吹彈可知的笑料資本。
陸白白哪裏能聽不到這中年男子對於她的恥笑,但是她現在就硬着頭皮無視掉這下顎冷繃擺着臭臉的中年男子,她繼續指了指肥美的五花肉,“請麻煩給我一盤。”
而後。
這一位中年男子,在衆目睽睽之下,竟然將那還剩下半盤的五花肉,都直接掀開轉身拿進了廚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