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老闆娘聞聲從廚房間走了出來。
陸白白掃碼結過賬走出小喫店面之後,店面裏的氣氛終於還是恢復到了當時的快活。
她知道這些都是因爲自己而起,她也無暇繼續去計較什麼了。
她扯動了下嘴角,注視遠端掛着天邊上那毒辣的太陽,她不由得眯了眯眼來刺痛自己大腦神經,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
太陽就好似一個毒蛇一般吐着信子,這讓陸白白無奈的戴上了口罩,朝着小喫店附近一側的超市走過去。
超市比起小喫店裏人山人往的場面好多了,一個二十多平米的小超市內也容不下幾個人,小超市的店長將超市內的黑雨傘朝着外攤擺出去,使得陸白白一打眼就可以看得見。
得虧是超市老闆想的周到,現在這個天兒不打個雨傘擋着太陽,着實要被太陽這毒辣的光線曬黑了。
“老闆,這個雨傘怎麼賣啊?”
陸白白從外攤桌子上隨手拿起了一個摺疊雨傘,衝着店面裏的老闆喊去。
老闆見狀,也是微微擡頭掃了一眼陸白白手中的雨傘,“你那個是比較好的摺疊傘,二十五一把。”
“二十五一把?”
陸白白一怔,她低頭擺弄了下這質量不算好,張開都要費點力氣的雨傘,“這個質量都二十五一把啊?”
“小姑娘你怎麼說話呢?就二十五一把,你愛買不買。”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陸白白嫌棄的話意思,這超市老闆的火氣蹭蹭往上涌。
陸白白見到老闆這麼激烈的反應,她有些慶幸自己提早戴上了口罩,要是她現在把口罩摘下來,這脾氣火爆的老闆見到她是陸白白,豈不是要衝出來將她手中雨傘奪走,然後讓她滾了……
陸白白背脊有些發冷,她想也不敢想。
“行,二十五一把就二十五一把。”
陸白白咬了咬牙,爲了自己腦海裏浮現出來的畫面不在重蹈覆轍,她拿出來手機對着收款二維碼掃了過去,“老闆,二十五我付給你了。”
老闆手機也傳來了收款聲音,他簡單嗯了一句,“知道了。”
咔咔咔。
陸白白將雨傘重新打開,傘骨發出來吱吱搖曳的哀求聲,陸白白手上刮到了一層傘骨上的漆。
陸白白將整個雨傘面打開,見到自己手上落下了一層的傘骨漆,都不由得一陣吐槽,“咦,就這個傘還賣二十五?這個傘一看就好久沒人用,都生鏽了,傘骨上這麼多漆,就真的是像我這樣需求的人才買了對吧。”
陸白白吐槽歸吐槽,但這個傘還是可以用的。
陸白白左手拎着傘,右手使勁對空中甩了甩,將手中傘骨漆全部甩掉後,這方纔心滿意足地準備走到法院。
忽然,陸白白感覺到自己握着的傘面後邊被人用力一壓,沒等陸白白轉過身來,她的後背就連帶着後邊傘面和人的重量,瞬間壓了過來。
“臥槽。”
這讓陸白白受迫性的朝着前方電線杆撞了過去,鼻尖上頓時擦出來一個紅紅的印子。
些許疼痛。
“撕。”
陸白白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她驟然轉過身來怒視來者,“你有病……”
陸白白的話突然卡在了喉嚨裏。
她看見了什麼?
“熊老師?”
陸白白髮現撞到她的人,竟然是熊在毅!
現在的熊在毅臉色通紅,整個眼袋下邊都浮現出來了不正常醉薰的紅色,陸白白一打眼就明白了,熊在毅這是在附近喝多了,一個不小心的踉蹌撞到了她。
“啊?”
熊在毅睜開自己醉醺迷離的眼睛,他的眼球裏裝滿了陸白白,“啊?是陸小姐啊?你,你怎麼在這裏?”
“我。我也是在這裏剛剛在喫飯。”
陸白白趕忙過去攙扶住隨風飄動的熊在毅,她的臉色陰沉,“熊老師,您中午在哪裏喫飯了?居然喝了這麼多?”
“沒有。”
熊在毅想要擺開陸白白的鉗制,但用力未果後,他索性放棄了掙扎,他張開了嘴巴透露出難聞酒氣,嘿嘿笑道,“我沒喝多少,我酒量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