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領隊,那這一件事情就麻煩你快去醫務室一趟吧。”

    淑芬稍作了思考一下,最終轉身對着自己身後的聶海霞吩咐道。

    聶海霞一心只想着報仇,現在陸白白已經在了她的眼前,怎麼可能放過這一次機會,她本能的抗拒,“不,我不去。”

    淑芬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幽幽的,“快去,這人命要緊!”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啊。

    陸白白現在說的話,哪怕是真情實感,但多半都是假的。

    蕭萬不可能因爲裝睡的事情耽誤了大事,他不可能是真的酣睡。

    他一定是因爲自己的魯莽被陸白白給耍了,所以導致現在陸白白可以通過鑰匙逃脫出來。

    否則明明是掛在蕭萬腰間上的鑰匙,怎麼會在陸白白的手上?

    淑芬隨眼掃了一下,陸白白攥在手心中捏出汗來的鑰匙。

    “我不!”

    聶海霞看着陸白白的眼神裏面幾乎是要噴出火來了,她恨不得現在就要將陸白白碎屍萬段。

    自己的一切的一切,自己擁有的一切,擁有的副總裁總裁,甚至是自己的大好全程,就是因爲被陸白白和她的丈夫二人親手給聯合毀掉。

    現在陸白白就在她的眼前,她們又將庭警都因爲一些小事情都給支開了,現在就是絕佳的動手機會,如果錯過了這一次機會,下一次能找到陸白白都不一定可以晉升,可以殺了她。

    所以說聶海霞現在怎麼可能會讓步呢,她倔強的拒絕,“淑芬要去你去吧,畢竟我是負責給陸白白拍照的那一個人讓我去拍吧,你趕快去,這的確是人命要緊。”

    聶海霞竟然反客爲主,順着淑芬命令她的話,和之前和陸白白撒謊的謊言交織在了一起,編出來現在更大的謊言。

    淑芬的臉被聶海霞這反客爲主的話,氣的一陣青一件白的,她萬萬沒有想到聶海霞爲了去殺陸白白,現在都已經瘋狂到這個地步了。

    不過眼下。

    淑芬轉頭望了一眼,陸白白又回來深深凝視一眼聶海霞,旋即現在她當即立斷,“好,我去。聶海霞,你現在就跟着陸小姐回到房間裏去吧,給她去弄一下通行證的事情。”

    淑芬說罷,她擡手在聶海霞的肩膀上拍了拍,旋即噠噠噠地朝着樓下跑了過去。

    聶海霞哪裏能不知道淑芬剛纔那個舉動的意思,在信息沒有完全得到證實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陸白白到底這個人身上藏有多少神祕的信息,她們並不知道。

    稍有不慎就會可能被陸白白抓到機會,從而從這裏逃跑。

    就這一點上,聶海霞是親身有體會的。陸白白就好似是一個猛獸,她能敏銳地捕貨到她們這些獵物中存在的缺陷,從而進行致命的一擊。

    就從分諾氨這一件事情上,聶海霞就可以十分清楚地感受道。

    但現在今非昔比了。

    聶海霞眨巴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她彷彿是將自己的過往事情全部抹殺掉,她顫顫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準備向着陸白白那有些泛紅的臉頰上摸了過去。

    現在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好失去的了,現在的她只有想親手將陸白白殺掉就可以了。

    “嗚嗚。”

    聶海霞在陸白白並沒有抵抗她摸向陸白白的臉頰,她的整個脣角不知道是因爲激動,還是因爲喜極淚奔都不斷的抽搐着,“陸白白,你真的是陸白白嗎?”

    陸白白的臉頰被聶海霞手指撫,媚的跳動着,感到萬分的瘙癢,但是她現在還緊閉着紅脣,不敢吭聲。

    她並不知道現在聶海霞爲什麼會這麼的瘋狂。

    明明她跟聶海霞在交手的時候還可以看的出來,聶海霞還是爲了自己的生活而在努力着,哪怕是因爲她自己的行爲付出了代價。

    可是現在的聶海霞卻是一幅截然相反的景象。

    她雙目無神,好似失去了生活希望,哪怕現在是摸着陸白白的手時,都不禁的在顫抖着,就好似是得到了一個失去已久的寶物,激動又緊張着。

    陸白白硬着頭皮。

    如果說現在用一個詞來形容現在的聶海霞,那最佳貼切的詞語恐怕就是。

    行屍走肉。

    她就好像是一個從棺材裏爬出來的殭屍,完全沒有自己任何的目的。只是想着破壞,只是這一次破壞,破壞到了她的頭上。

    “陸白白,你真的是陸白白嗎?”聶海霞散亂的頭髮被風吹起,陸白白可以看得出來,她面容都因爲激動而不斷抽蓄着,眼角好像有淚水淌出。

    “哈,哈哈。”

    聶海霞低頭都不知道自己在笑着什麼,渾身跟着打嗝,嘴角上一直不在重複這樣一句話,“太好了,太好了,你真得是陸白白,真的是太好了!”

    她的話語裏並非夾雜着激動,而是那森森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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