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再次口嫌體正直的陸白白,薄雲西心尖都是軟的,他感受的到陸白白爲了他所做出的巨大改變,所以他不介意慢慢等,等到陸白白徹底的對他敞開心扉,用最柔軟的內心包裹住他,他會帶着她感受這世間最奇妙最無法讓人抗拒的感情愛情。
那是很多人想要也得不到的東西。
所以,時間再久也沒關係,只要是陸白白,他就願意等。
陸白白得到了薄雲西的眼神警告,這次乖巧的穿上了拖鞋。
從浴室的櫃子裏拿出吹風機,就插在了化妝鏡旁邊的插座上,伸出小手感受了一下風的溫度。
她是醫生,從來不願意接受冷風吹頭,但是風太熱薄雲西的頭髮又不長,害怕會覺得燙。
“好了,過來吧。”
薄雲西聽話的走過去,坐在陸白白麪前的凳子上,從鏡子中凝視着溫柔的陸白白。
她舉起手裏的吹風機,寬大的袖口往下滑落,露出她纖細白皙的手腕。
她的手隨着帶着一絲熱意的風,輕柔的撫過他的髮絲,軟乎乎卻略顯冰涼的指尖掠過他的頭皮,引得他身體一陣戰慄。
“怎麼樣”
薄雲西舒適的閉上眼睛,從喉間溢出了一句微乎其微的恩。
陸白白看着鏡子裏的他,看錶情就知道應該是可以的,面帶笑意的繼續吹。
薄雲西的頭髮很厚,但是勝在細軟,很容易就吹乾了。
“好了。”
陸白白自顧自的收拾着手裏的吹風機,沒有注意到鏡子裏的薄雲西看着她的眼神。
“啊呀。”
就在陸白白放下手裏的吹風機的那一刻,薄雲西迅速起身,將陸白白一把打橫抱起。
陸白白也只驚慌了一瞬,就抱緊了薄雲西的脖子,小聲反駁道,“雲西你下次能提前打個招呼嗎”
薄雲西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眉毛一挑,聲音低沉有力,“不能。”
陸白白空出一隻手來想打他,又不知道該下多重的手,只得作罷。
薄雲西輕輕的將她放在牀上,坐在牀邊,輕柔的摸着她光潔又飽滿的額頭,上面還有一點淤青。
他珍而重之的吻上去,眼神中帶着堅定。
陸白白乖巧的閉上眼睛,仔細感受着他的脣掠過自己的額頭,眉梢,眼尾,鼻尖。
她還在遲疑脣上的吻爲什麼還遲遲沒有落下來時,薄雲西淡定的看着她輕微顫動的睫毛,沒忍住輕笑出了聲。
陸白白聽到頭頂的笑聲,反應過來了,立馬就要伸手打他,薄雲西收住笑意,吻住了她的脣。
兩人正專注的接着吻,自然就沒有發現薄雲西口袋裏的手機一直在微微閃着光。
第二天早上陸白白是被自己定的鬧鐘吵醒的,鬧鐘一響,她還沒眼睛就慌忙的摸到枕頭下的手機,按掉了。
小腦袋還暈暈乎乎的也還是生怕吵醒睡夢中的薄雲西。
她昨天在薄雲西回家之前定的鬧鐘,早上六點半。
每天薄雲西都起的比她早,昨天聽了薄雲西的話,她也想要給家裏做一頓早飯,讓媽媽還要他都嚐嚐自己的一般般的手藝。
陸白白迷迷糊糊的將手放到旁邊,冰冰涼的牀鋪,沒有溫度,兔子玩偶被她甩到了牀尾。
薄雲西又比她先起牀。
他到底起得有多早啊。
她看着地上被揉的皺皺巴巴的白色睡裙,又看見牀頭一套疊好的衣服整齊的擺在那裏。
她眉眼彎彎,已經想到了薄雲西給自己找衣服是眼底的笑意。
穿好了衣服,下樓時,桌子上沒有熟悉的早餐,廚房裏還有些聲響。
陸白白笑的像個狡黠的小狐狸般,動作輕柔的往廚房靠近,準備嚇他一跳來着。
結果蹦到門口,嘴巴還張的圓圓的,發現廚房是家裏的保姆阿姨。
“阿姨,雲西呢”
“是少夫人啊,沒見少爺下來啊。”
陸白白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阿姨,你幾點起牀的啊”
“我五點鐘起牀的。”
陸白白點點頭,就轉身準備離開,保姆在身後問道“少爺不在家嗎那少夫人的早飯”
雖然這幾天少夫人的早飯都是少爺做的,還是需要問一下的。
“我隨便喫點什麼就好了。”
陸白白無精打采的回到房間,準備再去補一個回籠覺。
躺在牀上,翻來覆去都睡不着。
爲什麼起的那麼早,五點鐘起牀的阿姨都沒有碰見他出門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陸白白眉頭一皺,覺得事情有些不簡單。
在牀上滾了一圈,摸着了自己的手機,然後給他發來個消息。
“雲西,你去上班了嗎”
陸白白皺着眉,不知道爲什麼心頭有點發虛,半天得不到薄雲西的回覆,翻出通訊錄就要給他打電話。
撥號鍵還沒有按下去,薄雲西的電話就來了。
陸白白連忙接通,“喂雲西。”
“怎麼了”薄雲西那邊很安靜,顯得聲音更加低沉醇厚。
“你幾點鐘出門的”
陸白白一點都不想變成偶像劇裏的深閨怨婦一般,男朋友幹什麼都得過問。
但是她早上起來沒見到薄雲西心頭就有點悶悶的。
她小心翼翼的發問,惹的薄雲西在手機這頭輕笑。
“凌晨三點。”
“啊,那你豈不是沒睡啊”想到昨晚的事,陸白白小臉都有點紅。
薄雲西摸了摸鼻尖,昨晚莽撞了些,鬧到了半夜,剛哄陸白白睡下,就看見了周嚴的消息和無數個電話。
臉不紅心不跳的給陸白白解釋,“是沒怎麼休息,不過我不累,我中午可以再休息一下。”
“是有什麼事情麼”陸白白繼續問,又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接慌忙解釋道,“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不想說的話也可以不說的。”
陸白白說完,就覺得自己剛纔的語氣簡直綠茶至極。
她有降低了自己的語氣,弱弱的加了一句。
“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的行程你隨便問,想問什麼,我答什麼。”
薄雲西在那邊低聲笑了一下,將手機換了邊耳朵,“是公司,出了點小事情。”
陸白白當然知道,能讓薄雲西半夜出門的事情一定不會是像他上下嘴噠吧一下,說的那樣輕鬆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