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的,“那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大尾巴狼,早就想把我叼回窩。”
宋祁戈瞥了她一眼,然後就往那平坦柔軟的小肚子上按了按,一本正經的嗯了一聲,“做夢都在想你。”
“你”
猝不及防的又被調戲了,喬星辰從臉頰紅到了耳尖上,可是憋了好一會兒,只罵了一聲了流氓。嬌嬌軟軟的聲音落入男人的耳朵裏面,只覺得心絃被撩撥的癢癢。
他抓住了她嗓音幽沉沙啞,“那讓我這個流氓把前些年夢裏的那些都補上。”
“不要不要”她撒着嬌,興奮的小臉紅撲撲的,不依不饒的讓他講,“你快跟我講講呀,你之前還想些什麼了。”
“就是那樣。”他趁機在她臉上偷香。
“不行你說的詳細一點”
“時間太久了,記不清了。”
“你那你告訴我明明那麼早就認識我了,爲什麼一開始我跟拍你的時候你還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
面前的男人眯起眼睛,“循序漸進,要是嚇到你怎麼辦。”
“那、那些女人怎麼回事”
“吸引你跟蹤我,緊接着試探你。”
她忽然間懂了,杏眸睜得大大的,又羞又惱的,錘了錘他的胸口,“所以一切都是你早就預謀好的了”
他只是笑,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原來這早就是他弄好的一個圈套她傻乎乎的鑽了進來還覺得自己賺了。
可是想到原來他那麼早就對她有了心思,她心裏就像是吃了糖似的。
故作惱怒道:“你個老男人,就想着怎麼喫嫩草。”
“沒錯,還就喜歡挑着你這顆小草喫。”他狹長的眸底全都是笑意,在她鼓起腮幫子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就先一步的封上她的脣。
夜色濃郁,纏綿室暖。
懷裏少女睡着了以後,他看着她還泛着酡紅的小臉,宋祁戈忍不住觸摸上去,目光幽深綿長。
其實那麼多的事情,是,也不是。
劇組正在蘊城附近取景拍戲。
嚴澄剛拍完一場打戲,墨色的假髮凌亂散開,一雙鳳眸裏帶着幾分凌厲的冷意,手裏的劍在夜晚清冷的月色和冷光燈的照耀下泛着寒光。
在導演喊了卡以後,他就收起了戲中的情緒,寒意散去,眼睛習慣性的上挑,眉目中又帶上了幾分溫和。可是他在對上那穿着月白襦裙,披着流光溢彩的銀線披風,目光復雜的嬌美女人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麼多人看着呢,他路過田馨的時候,臉上雖然還是笑着,可是語氣卻是清清冷冷的一分熱氣都沒有。
“不要想不該想的,好好拍戲。”
田馨笑了笑,眼底沒了前幾天對他的愛意癡纏,乾乾淨淨的,一塵不染,就像是纖弱純潔的小百合。
嚴澄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了,但是說不上來,他也不在乎。他只是看中她的演技、她的性子而已。其他的就什麼都不需要了,多了只會讓人覺得厭煩。
幸好她是識趣的,只煩了他一次。
他又看了她一眼,見她很認真的跟其他演員對戲,便收回了目光,去了臨時搭建的換衣間裏面。
換掉身上繁重的玄色長衫,穿上了小助理遞過來的純棉t恤和簡單的休閒褲,便打算先行離開。可是剛出門,田馨就朝他跑了過來,“嚴澄,你現在就要走嗎可是我還想跟你對戲來着。”
她身上的衣服太繁瑣了,拖拉着地,還跑着,一個沒注意腳下就驚叫着往前栽。
嚴澄下意識的伸手扶她,託着她的身子,手重重的撞到了支起來的杆子上。上面鏽鐵擦破他的手背,尖利的鐵皮刺入了皮膚裏面。
他悶哼了聲,擡手把田馨推開了,手垂在了身側,“田馨,你該減肥了。”
田馨愣了下,不好意思的笑,可是卻眼尖的看到他的手背上不大的傷口泛着血。
“對、對不起。”她伸手想要抓住男人的手,看他的傷勢,卻被他躲開了。
他剛說了聲沒事,自己的小助理就擔心的說,“嚴哥,這生鏽了,得去醫院打破傷風。”
聞言,田馨抿了抿脣,正打算再說對不起的時候,導演就在不遠處喊她,說讓她準備一下,馬上就輪到她了。
“我想陪你去醫院。”
可是話音落下來,嚴澄就皺起眉頭,聲音低沉嚴厲了幾分,“田馨,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也沒有任性的資本。”
田馨怔住,緊緊的抿住了自己的脣瓣,嘴裏嚐到了幾分血氣。但是她也沒有勇氣再開口說什麼了,只能看着嚴澄沉着臉色離開。
直到他的車遠遠的消失在視線裏面,她才自嘲的笑了笑,眼底隱藏着萬分蒼涼與無望。
她想,要是嚴澄給她一分別說一分,哪怕是一毫歡喜,她都願意不顧一切的飛蛾撲火,遠赴這場幾乎毫無希望的愛意。
可惜了,他連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多給她。
導演已經喊的不耐煩了,她這才收回了那早就看不到嚴澄的視線。
嚴澄去了醫院裏面,雖然口罩和鴨舌帽把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但是挺拔的身姿還是吸引了許多人的視線。不過都是匆匆一瞥。
好巧不巧,還在醫院大廳裏面撞見了臉色慌張的宋伯庸。
他頓了頓後,看了眼那正在給他掛號的小助理,然後就擡腳跟了宋伯庸,跟他一走進了電梯裏面。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摘下了鴨舌帽,摘下了半邊口罩,臉上是逢人就有的盈盈笑容,“宋二伯,這麼巧。”
宋伯庸被嚇了一跳,在看清是他的時候,扯起嘴角勉強的笑了笑,然後就又喪起了臉。
“您不舒服嗎”嚴澄貼心的問,臉上全是關切。
“沒有。”宋伯庸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後沒有再多說什麼。
宋伯庸先下的樓,嚴澄擡眼瞧了瞧,只見上面明晃晃的三個大字,婦產科。
他眯了眯眼睛,又乘着電梯下了樓。樓下的小助理找他正找的滿頭大汗,“嚴哥,你剛纔去哪了,我給你掛號了,咱們上去吧,在三樓。”
“不急。”他笑盈盈的說,“你去六樓婦產科,找找有沒有叫宋伯庸宋萌萌的患者,然後聽下他們說了什麼,最好給我錄下來。偷偷的,別被發現了。”
“好。”
清晨的多茵河,霧氣繚繞,淺淺的清風徐來,水面泛起微微的漣漪,一片安和景象。
小區裏面,少女躺在男人的臂彎裏面,也睡的靜謐,嬌美的小臉紅撲撲的,烏黑長髮散落兩旁。
宋祁戈先醒的,睜眼就看到嬌俏的少女,脣角忍不住彎了彎。擡眼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多,還能讓她再睡半個多小時。
他原本也打算眯起眼睛再小憩會兒,可是忽然很想秀個恩愛,堵住悠悠衆口。
拿起手機拍了兩張,少女甜美的睡顏他自己留下來欣賞,不可能發出去。要發出去的那張是他與她那白嫩柔軟的小手十指相扣。
可是剛編輯好文案要發,他就又皺起了眉頭,思慮的多了些。
網上這些人就會說些蠢話,要是逮着他們半個月就同居噴喬喬怎麼辦。
算了算了,照片留着他自己看吧。
把文字一個個的刪除,他閒來無事打開了私信還有那些他的消息,只見最新消息幾乎都是在問,他到底喜歡姐姐還是妹妹
眉頭陡然皺的緊緊的,連續的回覆了十來個私信:
從始至終只有喬星辰
他點開了熱搜,只見這條愚蠢的詞條還在上面掛着。
#國民老公與姐妹花之間不爲人知的祕密#
這是什麼破東西
現在的人真的是又蠢又閒。
煩躁的關了軟件,他轉手打算找集團公關部的負責人,讓他找人把那些惹人煩的熱搜撤了。發完消息,就看到了嚴澄昨晚給他發來的消息:
你堂妹懷孕了,孩子是誰的不清楚。
他又皺起了眉頭,薄脣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心裏面是有幾分擔憂與沉重,但是想到二叔那不着調的一家人,他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
算了,讓他們一家人自己忙活去吧。
只是他又瞭解自己小堂妹的性子,驕橫不講理就算了,嫉妒心理報復心理又強,他還真擔心,她背後對喬喬搞什麼小動作。
一大早,原本心情好好的,但是偏偏有那麼多蠢人給他添堵。
就在宋祁戈心情煩躁沉鬱到了低估的時候,身邊的少女發出呢喃聲,然後翻了個身,還嫌熱,蹬了蹬腿兒,把身上的被子都給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