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現在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上沒有夜晚縱情後的不適。穆昂壓根就沒有碰她。

    她不知道要感謝穆昂這高超的自制力,還是要說自己的魅力不夠。

    面無表情的起身,走出了自己的房間,越過長廊從上往下看,就看到穆昂在廚房裏面忙活着。

    他轉頭看到了她,笑了笑,“醒酒湯,來一點吧。”

    “好。”她走了下去,剛做到餐桌前,穆昂就把湯端了上來,瓷白色的小碗裏面,青梅橘子山楂,一股酸甜的清香,看起來就很爽口。

    “沒想到穆總您還會做飯。”

    “單身時間久了,偶爾無聊就做一做。”

    喬驕陽輕笑了聲,原本只想象徵性的喝兩口的,可是一碗很快就見了底。

    等她擡起頭的時候,只看到男人盯着她笑,問她,“好喝嗎”

    可能是因爲湯暖熱,所以此刻她心裏面也熱乎乎的,點了點頭,“還不錯。”

    “那我可以經常做給你喝。”

    她卻是立馬搖頭,放下了勺子,面色清麗不帶感情,“穆總,我們現在頂多就是普通朋友關係,還沒到您經常來給我做飯的地步。”

    “隨便你怎麼想。”穆昂看她的眼光,雖然溫情,可就像是在看一個幼稚的孩子一樣。

    這種感覺,讓喬驕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別開了臉,道:“昨晚謝謝您了,也謝謝勞駕您給我煮的湯。現在沒什麼事情,您就走吧。”

    “驕驕,我想跟你說件事。”

    “我們沒什麼可說的吧。”她皺起了眉頭,一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可是穆昂說的話,卻是讓她的心狠狠的震動了下。

    “我前幾天去m國出差,遇到了蘇語。”

    “”

    這兩天,林朗每天都回來醫院裏面痛哭流涕。

    說自己是真心喜歡萌萌,又說自己一時糊塗。

    別說宋伯庸夫婦不給他好臉色了,他們連殺了林朗的心思都有了,恨不得讓他趕緊去死,爲自己女兒的清白償命。

    可是宋伯庸頑固古板,一邊不想驚動警察把事情鬧大害得更多人直到他女兒被人輪了,一邊又想不出什麼法子教訓林朗。

    這兩天就這麼僵着,哪怕是宋萌萌,這兩天也沒搭理林朗。她喜歡林朗的臉,也對他有感情,可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上了,她纔不會爲了林朗跟自己父母對着幹。

    直到林朗跪在她的病牀前面哭,俊臉上全都是淚痕,但是一雙眼睛卻清凌凌的盯着她看,在宋伯庸夫婦都沒注意的時候,他壓低聲音對她說:

    “萌萌,我知道你跟很多人都發生了關係,如果你不想讓你家人直到你是個連司機的牀都上的”

    宋萌萌花容失色,手裏剝好的橘子掉到了地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朗,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明明那只是她做噠噠的時候,一面之緣見到的帥司機,她就

    而林朗還在說,“那三個人你也享受到了是不是還跟裏面的人約出來又做,甚至還跟李洋,還跟”

    “你住嘴”她驚的大叫。

    打盹的李嫺立馬睜大了眼睛,在陽臺上吸菸的宋伯庸也驚慌失措的走進來,憤怒的問道:“萌萌,怎麼了是不是林朗這個混小子又幹了什麼”

    李嫺指着大門,歇斯里地的尖叫,“你給我滾出去”

    林朗臉色難看的很,但還是直勾勾的盯着宋萌萌看,眼底威脅意味明瞭。

    宋萌萌整個人都在打顫,眼眶裏面霧濛濛的,別提有多可憐了。

    宋伯庸夫婦再也忍不了,一邊罵着林朗,一邊拉扯着他往外面。

    宋伯庸反反覆覆只會罵聲混小子,什麼髒話葷話他都說不出口。但是李嫺卻不一樣,什麼噁心的話都罵的出來。

    林朗見少女久久不出聲,於是就出聲威脅,“萌萌她跟”

    “你別說”宋萌萌大叫,竟然直接跳了下來。

    宋伯庸夫婦嚇了一大跳,趕緊去扶自己的女兒,“萌萌你別亂動,多休息休息。”

    她卻是慘白着臉,心底慌張糾結,淚水已經順着小臉流了下來,楚楚可憐的模樣。

    可惜這個樣子,再也迷惑不了林朗了,他盯着她看,眼底的笑容帶上了幾分嘲諷。

    她在父母急切的關懷下,哭着說道:“爸、爸爸媽媽,其實我、我這兩天一直都想跟你們說其實這、這都不是林朗的錯”

    話音落下來,引得宋伯庸憤怒的大吼,“怎麼不是他的錯就是他害得你都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幫着他說話”

    宋萌萌被吼的嚇了一大跳,睜大了眼睛,眼底倒映着父親憤怒的模樣,卻也倒映着林朗陰沉的目光。她的哭聲更大了,“是、是我自願的都是我自願的”

    “萌萌”宋伯庸夫婦不可置信的驚叫。

    她不敢擡頭,伸手捂住了自己滿是淚痕的臉,“是那些那些人拿我、拿我裸照威脅我去林朗他勸過我不要這樣做,可是我我非要這樣”

    聞言,宋伯庸和李嫺的表情更加崩潰了,特別是宋伯庸,氣憤悲傷到滿臉通紅,狠狠的錘着牀,質問她:“你爲什麼這麼做爲什麼這麼做”

    她哭着搖頭,“爸爸、爸爸對不起我也不想可是我被人威脅”

    “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爲什麼不找我”

    宋伯庸如同野獸發瘋一樣的通紅眼眸把宋萌萌嚇的腿軟,她跌坐下去,渾身都在發抖,戰戰慄慄,“我我覺得太丟人了嗚嗚嗚我不敢嗚嗚嗚”

    “你還知道丟人丟死人了宋家的老臉都被你丟盡了他們不就是要錢嗎咱們家有的是錢”

    一時間,宋萌萌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反駁的話纔好,畢竟是忽然間才扯出來的理由,沒辦法圓。她只能哭的更大聲,說着自己害怕。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女兒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我這張臉不要算了”憤怒中的宋伯庸,竟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李嫺見到自己的丈夫暴怒,含着淚縮了縮頭,不敢出聲。

    宋萌萌內心的防線幾乎快要崩塌,在宋伯庸失望憤怒的吼叫中,她忽然抓住了牀頭櫃上面的水果刀往自己纖細的手腕上劃,哭叫着,“那讓我死了算了我死了就不給你丟人了”

    暴怒中的宋伯庸和害怕中的李嫺都沒反應過來,只有一直站在後面的林朗,立馬衝了上來雙手死死的抓住了水果刀,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心裏面。

    鮮血頓時淋漓,從他的指縫裏面不斷的往下流,刺眼奪目,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他的臉色已經蒼白,嘴脣打着哆嗦,啞聲顫顫巍巍道:“不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萌萌都怪我”

    宋萌萌回過神來,嚇的驚叫着鬆開了水果刀,看着男人掌心中握着的刀刃,那鮮血淋漓的樣子,嚇的哇哇大哭。

    而宋伯庸和李嫺哪裏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一個捂着眼睛不敢看,一個震驚的白着臉。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伯庸先反應過來,跑出了病房,喊着醫生醫生。

    醫生沒過多久就來了,看到男人手心那慘不忍睹的樣子,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包紮的時候,林朗一直忍着疼,蒼白的臉上薄汗淋淋,垂着眼眸一句話都沒有說。

    而宋家這三個人,看向他的目光就變得複雜了起來。

    特別是李嫺,她從一開始心裏面就跟明鏡似的。

    她知道自己的女兒是插足別人戀愛的小三,知道自己女兒跟外面的男人關係不清不楚的。但是這又怎麼樣,她也是這樣過來的,到最後還不是成了人生贏家,嫁了個有錢的教授丈夫,生了個全家都捧在手心上的女兒。

    她也知道林朗,演的不就是一出苦肉計麼,但是他能把自己女兒喫的死死的,就證明他也知道自己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要是她現在站出來說個不字,萬一萌萌說出是她勸着說用身體留下男人呢。

    想到自己丈夫剛纔發火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算了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反正反正也就是和林朗將就着,出不了什麼大的差錯。

    而宋萌萌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含着淚,哆哆嗦嗦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嗚嗚爸爸爸爸我真的害怕,我不知道怎麼辦您別兇我,我害怕”

    她哭的梨花帶雨,讓宋伯庸的視線從林朗的掌心上收了回來,看向了她。

    他的目光復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緊緊抿着的脣也在哆嗦着。

    一時間,宋伯庸也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等醫生離去,林朗坐在沙發上面,攤着滿是繃帶的雙手,蒼白着臉龐上掛滿了汗水,虛弱的笑了笑。

    宋伯庸移開了目光,壓低了悲憤的聲音,“我、我去找你堂哥,讓他找那羣人算賬什麼校園貸,怎麼能這麼禍害人”

    宋萌萌驚慌的看了看林朗,見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於是只能自己硬着頭皮哭道:“爸爸求求你別找堂哥他們說我要是報警或者找人,就把我的照片發到網上去那時候我更沒臉做人了啊”

    聞言,宋伯庸的腿忍不住一軟,跌坐在了沙發上面,整個人臉色蒼白的不像話。

    在宋萌萌慌亂的哭聲中,林朗啞聲道:“他們他們說,只要二十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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