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小臉皺巴巴的,“但是問了我好多問題。”
“什麼問題”
“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你是不是很喜歡我、我們是不是同居了、我們是不是還打算結婚”
“你怎麼回答的”
“我沒有理會她。”喬星辰鼓起腮幫子,苦惱的蹙起小眉頭,“她還一直看着我笑,看的我心裏發毛。”
“沒事的。”宋祁戈拍了拍她的後背,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低聲安慰。
在宋祁戈的懷裏,喬星辰鬆了口氣,軟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腰。
宋祁戈給陳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去多茵小區一趟。
他們回去沒多久,陳助理就來了,拿了車鑰匙,聽到今天蘇語做的事情,笑的腰都彎了下來。
“哈哈哈哈她這是要幹什麼啊”
“不知道。”宋祁戈沒好氣的說。
“哈哈哈哈這比找你撒潑訴情還狠啊哈哈哈,這要纏你們纏到什麼時候啊哈哈哈哈。”
他這一連串的哈哈哈讓宋祁戈更是惱怒,推了他一把,怒罵道:“趕緊滾”
陳助理摸了摸狗擼了擼貓後就笑着走了。
喬星辰抱着毛茸茸的小四,陷在柔軟的沙發上面,還是皺着眉頭苦惱。
宋祁戈轟走了幸災樂禍的陳助理,便安慰喬星辰,“別聽陳天一胡說。”
“嗯”她笑了笑,努力的把蘇語拋到腦後。
陳助理到了星辰雜誌社樓下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泛黑了。
看着那輛車還靜靜的停在那裏,他開了車鎖。
車燈亮了亮,滴答的響了下。車裏的女人一愣,然後就下了車,在看到陳助理踱着步子不緊不慢的走過來的時候,她問道:
“他們回去了”
“要不然呢。”
陳助理拉開駕駛座的車門,打算開車走,但是這個時候蘇語也坐了進來,緩聲道:
“麻煩你送我去漁夫路那裏吧。”
“你自己打車去。”
蘇語充耳不聞,笑着道:“麻煩你了。”說完,她就靠在車座上面,閉上了眼睛小憩。
陳助理透過車鏡不悅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就開了車。
直到天完全黑下來,喬星辰把蘇語忘了,但是發現宋祁戈臉上沒多少笑容。
在洗漱過後躺在牀墊上的時候,見宋祁戈倚在靠枕上面,閉着眼睛面無表情的樣子。她怔了下,然後就腳步輕盈的走了過去,在他下巴上親了親。
宋祁戈睜開了眼睛,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也笑了笑,只是她看得出來,他笑的很勉強。
她伸開手臂抱住了他,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軟軟的撒嬌道:
“宋祁戈你不要想她~她要跟着就跟着吧,反正對我們也沒什麼影響,無視她就好了。”
“嗯。”他把她抱進懷裏,不去想蘇語到底想搞什麼幺蛾子。
這個時候,少女的小手穿過了他的睡袍,落在了他的腰間,捏了捏。
“老公~”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喊他老公,讓宋祁戈心尖微顫,滿心滿眼都是她,只想感受她。
“嗯~”
“補償你前幾天獨守空房好不好”她杏眸裏面愛意滿滿。
“好。”他盪漾的很。
第二天,喬星辰到雜誌社,沒看到蘇語的身影,她就鬆了口氣,心情愉快的上樓,先看了看微信,發現田馨還沒回復,心情就變得有些沉重。
等和陳香去討論騙婚的事情,心情就更是沉重的不得了。
這次的受害者是個年輕的女人,才二十五歲,她在結婚前和自己的男朋友都做了婚前體檢,都沒什麼毛病,但是在婚後半年她卻查出自己感染了艾滋病。
艾滋病的傳染途徑有三個,性接觸、血液、母嬰。
血液母嬰都不可能,她有些懷疑是自己的丈夫婚後出軌感染艾滋然後傳染給她,但是這結婚半年來丈夫不但對她好的不得了,不吸菸不喝酒從不晚歸,對她孃家人也盡心盡力的照顧,完全就是好丈夫的典範。
在逼問得知,原來是丈夫婚前就有艾滋病,但是根據華夏民法通則規定,告知感染者本人即可,不得擅自透露給他人。
哪怕是伴侶也不可以。
女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和男方結了婚,在得知事實之後情緒崩潰,要和男方離婚。
聽完陳香的講述,喬星辰同情又憤懣,“這保護了感染者,但是對他的伴侶太不公平了”
“我們什麼時候去跑新聞”
“這對夫妻是p城的,飛機要三個小時,我先聯繫下那邊,確定好時間,這之前你先準備準備。”
“嗯。”喬星辰憤憤的答應下來,迫不及待。
ry集團停車場。
宋祁戈剛把車門關上,就看到蘇語在電梯前面站着,穿着裙子,隔着自動玻璃門,柔柔弱弱的朝他笑。
這下他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毀了,薄脣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
上班時間,從停車場的ry員工還挺多。
他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冷眼看她,還沒開口,就聽到蘇語笑着說道:“昨天我等錯了地方,樓上等電梯的人太多,沒注意到你,於是今天就在這等着你。”
“你要再不走,我就喊保安了。”
面對他的威脅,蘇語卻是咯咯嬌笑,手放在嘴邊微微遮掩,盈盈道:“好,那我就像昨天那樣,去找你的小女友了。”
聞言,宋祁戈陰沉的臉上頓時帶上怒意,逼近,泛着冷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笑盈盈的女人。低吼:“蘇語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低吼聲,嚇了周圍路過的員工一大跳,都加快了腳步,卻還是忍不住的往自家總裁大人和這個陌生卻漂亮的女人身上看了兩眼。
宋祁戈注意到。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他和蘇語的距離,臉上帶着風雨欲來的冷厲。
而蘇語笑容波瀾不驚,“因爲我想見你啊,祁戈。”
他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嗤笑了聲,不予理會,轉身離開。
蘇語站在原地,等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面以後,就往外面停着的車上看了看,然後又猶豫的看了看電梯。
接下來在哪裏等他纔好呢。
陳香與對方溝通好,今天晚上採訪,她決定訂中午的飛機,總之越早趕到p城越好。
喬星辰聽後,雖然自己也急着去,但是她跟陳香不一樣,她不是孤家寡人的,還要給宋祁戈先說一聲。
反正不管怎麼說,她與陳香比起來,算不上是一個敬業的好記者,因爲她在第一時間是想到告訴宋祁戈。
至於喬媽媽,只要不是天塌下來就不用告訴她。這小老太太現在肯定跟她的小姐妹們玩的愉快呢。
喬星辰忍不住彎了彎脣。
她給宋祁戈打了電話,說了聲,他明顯擔憂,卻並沒有阻止,“小心些,人在極度崩潰的時候很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嗯,我和香香一起,我們兩個會小心的,你不要擔心我。”
可是話音落下來,宋祁戈就不悅的說,“風險這麼大的事情,你們雜誌社不派個男記者去”
“別人也有自己的新聞要做。”
宋祁戈嘆氣,“你以前寫寫娛樂新聞的多好。”
“我寫你不舉”
“要是寫了你就可以不去的話,那你就寫吧。”他語氣挺無所謂的。
“好了好了,不跟你扯了,香香還等我決定時間呢。”
“決定了時間就告訴我。”
“你可千萬別來”那次a縣的事情讓她都有陰影了。生怕宋祁戈來。
“我派人跟着放心。”他語氣強硬,“要麼我跟着去,或者你不去,這三個選擇你必須選擇一個。”
她想了想,“那好吧,我選第一個。”
說完,她頓了頓,又小聲說道:“而且採訪是在晚上,今晚可能要住在那裏了。”
話音落下,電話對面的男人沉默了瞬,就幽幽的開口說道:
“渣女,又要拋下我,讓我獨守空房了。”
“愛你”她對着電話親了一口。
下午一點的飛機,她和陳香提早吃了午飯後就趕到了機場。
宋祁戈派的人已經到了,是個面容普通但是很強壯的男人,但看起來,肌肉比宋祁戈還要發達,只站在那裏就讓人望而生畏,敬而遠之。
這讓喬星辰有種她要去打架的錯覺,她跟陳香都睜大了眼睛,而男人已經殷勤的幫她們兩個人拿了行李,“喬小姐陳小姐,我叫王勇,你們叫我小王小勇都行。”
這麼一個大塊頭,哪裏喊得出小王小勇的她都想喊一聲大哥了
她乾笑了兩聲。
四點多的時候到了p城。
p城在北方,空氣比蘊城乾燥許多,燥熱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