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開我,小四”她着急。
“沒事,它們上去了。”
喬星辰扭頭看去,只見小四渾身的毛都溼漉漉的,已經爬到了臺階上,朝那歡快的咕嚕呲牙。
她鬆了口氣,卻被他抱緊了。
白淨的小臉貼在他小麥色的腹肌上面,擡手微微撐着,蔥白的指尖與小麥色腹肌形成了對比,一個嬌嫩,一個性感。
她往他肚子上戳了戳,只覺得硬邦邦的。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人抓住,“等不及了”
這沙啞輕佻的聲音,讓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可是心尖卻不由自主的微顫。
可能是因爲穿的他的襯衫,她渾身只覺得難受,扭了扭,“你放開我。”
他還是抱她抱的緊緊的,低聲問道:“還記得在邊海市我怎麼教你游泳的嗎”
話音剛落下來,喬星辰又翻了個白眼,“你那叫教我游泳嗎你那是喫我豆腐還差不多”
說是教,結果在水下摸來摸去、抱來抱去,他的手就沒從她身上撒開過,就像現在這樣。
宋祁戈眉眼帶笑,“怕你嗆着水。”
“你可拉倒吧鬆開我剛纔我自己不是遊的好好的嗎。”其實是她自己扒拉的好好的。
“我抱着你有遊,就像在海里的那次。”
聞言,她的小臉立馬升起酡紅,瞪眼,“我不要”
“喬喬。”他正打算低聲誘huo她,可是這個時候喬星辰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對於她來說就像是救星一樣,趕緊從他懷裏面掙脫往邊上游去。
宋祁戈眯了眯眼睛,看着她穿着溼透的白襯衫,緊緊的貼在身上,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
喬星辰感受到了那露骨的目光,紅着臉回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拿起手機,是嶽悅打來的電話。
她趕緊接了起來,“喂,悅悅”
電話裏面嶽悅的聲音微妙,“星辰我問你一件事啊。”
“什麼事”她緊張了起來。
嶽悅扭扭捏捏了幾秒鐘以後,壓低聲音問道:“怎麼應付男朋友耍無賴啊除了冷戰以外還有其他什麼方法”
聞言,她怔了下,然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江澈耍無賴了呀”
“我跟他講道理他就是不聽,一直抱着我不撒手,我剛纔想要上衛生間他還非要跟着,死變態”
“那你就比他更無賴嘛。”
“我比他更無賴我也抱着他死活不撒手也跟着他上衛生間”
她憋笑,“我覺得可以。”
“喬星辰你還笑話我”
“不是笑話呀,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反正我跟宋祁戈,一般耍無賴的都是我。”她聲音甜甜的,眼神卻忍不住往泳池裏面的男人身上看去,只見他現在正撩水逗着咕嚕玩。
“那宋祁戈怎麼應付我”
“大部分情況下都順着我,小部分情況下”她輕快的聲音越說越小,濃密的眼睫毛顫了顫,有些臉紅心跳的不好意思說出口。
嶽悅追問,“怎麼樣”
“就、就把我按在那嗯嗯哼哼了。”
“你”嶽悅一時語塞。
她哎呀了聲,壓低聲音忿忿道:“我什麼我呀,你別忘了還是你給我啓蒙的呢,現在開始裝純潔了,臭悅悅。”
“你已經被男人玷污了你不配跟我這個黃花大閨女說話”嶽悅羞憤的掛了電話。
喬星辰笑的花枝亂顫,給嶽悅發信息:
別害羞啊悅悅,我相信你肯定是在上面的那個。
可惜嶽悅沒回她消息,她把手機放下,伸手抱起了一旁的小四,摸了摸它溼透了的柔軟毛髮,找了個毛巾擦了擦後,就把它放到了沙灘椅上。
她下了泳池打算再撲騰兩圈,可是卻又被宋祁戈拎了起來。
“別遊太久,你手上還有傷。”
“已經好了啊。”她揚了揚,手腕上結的痂已經掉了,露出白嫩的肉。
“還是小心些,你要是還想遊的話,我抱着你遊兩圈。”
她一怔,然後紅着臉慍怒,“臭男人”
說到底還是想方設法的佔便宜
另一邊。
自從宋萌萌的事情又被提起以後,李嫺就心驚膽戰的。
夜晚臥室昏黃色的燈光,增添了幾分暖意。
她穿着米白色的真絲睡衣,坐在梳妝檯前,整理了下新做的頭髮,然後往身上噴了些香水。
看着鏡子裏面保養得當,風韻猶存的自己,她滿意的笑了笑,只是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魚尾紋就更加明顯了,她笑容一僵,伸手摸了摸。
歲月不饒人,她還真的是老了。
宋伯庸雖然木頭了些,但是對她還真的是好的沒話說的。
她又笑了笑。
而此時,宋伯庸還在書房裏面看書,她靜靜的等着,可是先等到的竟然是宋延明的電話。
她一驚,有些不敢接,可是又不敢不接,於是只能硬着頭皮接起了電話,語氣裏面全是尊敬和笑意:“大哥”
“明天早上有空嗎我有些事想跟你談談。”
聞言,李嫺的心更是懸的高高的。
她不敢答應,支支吾吾的說道:“明天、明天早上我要給伯庸做飯,然後還有萌萌的事情”
“哦,我想跟你談的剛好是萌萌的事情。”宋延明的聲音雖然聽起來溫潤,可是卻讓李嫺脊背發涼。
她強笑,“大哥,您也知道家裏面的人都寵萌萌,她雖然是我女兒,但是我說不上幾句話的。”
“那我們說下你做的事情。”
宋延明平淡的聲音確實讓李嫺呼吸一滯,顫抖着說,“您、您在說什麼呀我也沒做什麼事情。”
她快速的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得罪宋延明的了,好像沒有。
她只給關洛打了電話而已,就連宋祁戈和喬星辰的事情她都沒嚼舌根子,頂多是自己女兒當初喜歡林朗的時候,她鼓勵女兒大膽的去追求自己的愛情而已。
“出來說吧,要不然就只能當着宋家人的面說了。”
“別。”她驚慌,“那明天早上、大哥您、您給我地址。”
“好,早些休息吧。”
這麼溫潤的聲音,但是在李嫺聽來卻是滲着寒意。
她忽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拉過來一件衣服搭在自己身上。
還沒從驚慌中回神,宋伯庸就進來了,看着暖黃燈光下的妻子,他沉重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勉強笑道:
“阿嫺。”
李嫺慌忙回神,笑的也勉強。
翌日,宋延明發來了位置,就在小區外面的咖啡館裏。
她心驚膽戰的走了進去,遠遠的就看到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那裏,端起瓷白的咖啡杯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儒雅斯文,又帶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咖啡館裏面的服務生大多都是年輕的小姑娘,二十來歲,都在偷偷的盯着宋延明看,臉紅心跳的。
而李嫺也看的愣了下,回過神來以後,侷促的走了過去。
宋延明看到她,臉上淡淡的笑容濃了一些,“阿嫺。”
昨天晚上宋伯庸也是這麼喊她的,可是她竟然覺得面前的男人聲音悅耳的多。
不過她也一直知道,宋延明比宋伯庸優秀的太多了。
她故作輕鬆的笑着,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大哥,您喫早飯了嗎”
想要先客套一番。
宋延明放下了咖啡杯,緩緩說道:“喫過了。我們來說一下你和萌萌的事情。”
她緊張的正襟危坐。
“你爲什麼給關洛打電話說喬星辰的事情”宋延明盯着她笑,但是眼底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李嫺呼吸絮亂,僵硬的說,“我、這是家裏人的意思。”
“哦”
她沒說是誰,反而苦笑着說,“其實對於祁戈和他妻子的事情,我一直都不想摻和的,可是我是真的沒辦法。”
這是她的真心話。
宋延明微微皺眉,“我二弟難道不尊重你的意見嗎”
“可、可這是關於萌萌的事情啊。”李嫺垂下眼簾,兩個微微有些顫抖的緊握,在沉默了一瞬以後,啞聲說道:
“而且萌萌萌萌是真的不聽我的話也怪我,我把她慣壞了”
宋延明笑了笑,“阿嫺,這樣吧。不要把關洛牽扯到這件事情裏面,而且以後伯庸和萌萌想要做什麼,你都告訴我。”
李嫺僵笑,“大哥”
“我也可以不讓你趟這趟渾水,繼續安心的做你的闊太太。”
聞言,她呼吸一滯。
緊緊的抿着脣微抖了好久以後,她才喏喏的說道:“昨天昨天姐姐說她得了肺癌晚期”
宋延明的笑微微一頓。
“而且姐姐還說林朗是被你和祁戈藏到國外了,當時老爺子和老太太都在,剛開始老爺子生氣她說這樣的話,可是後來態度變了點,但是到底會怎麼樣我也不知道”
宋延明扯了扯脣,又笑了起來,“好,那以後你遇到什麼麻煩,就來找我。”
話音剛落下來,李嫺就紅着眼睛趕緊說,“大哥我、我之前沒教好萌萌,所以以後萬一萬一萌萌在家裏人面前說我什麼話了,您一定要幫幫我。”
宋延明淡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