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里面瞬間迴盪着他中氣十足的聲音,幸虧這層樓就他們這一戶。
“祁戈你的良心被狗喫嗎你護着這個女人就算了你還護着害萌萌的林朗你把林朗送到哪了你說”
宋伯庸眼角發紅,高大的身體氣的發抖。
喬星辰無語的很,別開了視線,可是回過神來卻一怔。
宋祁戈跟林朗
她有些錯愕,看向身邊的男人。
而宋祁戈稍稍往前走了一小步,將她擋在了自己身後。
他目光清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宋伯庸,“二叔,您現在也知道了害萌萌的是林朗了他不是您最得意的學生嗎。”
輕飄飄的聲音卻是諷刺,飄入宋伯庸的耳裏讓他更是怒不可遏。
“你這是給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宋祁戈直勾勾的看着他,神色冷漠,“有您這樣一上來就大吼大叫的長輩嗎”
“你”
“這裏不歡迎你。”他冷聲打斷了宋伯庸的話,然後就拉着喬星辰的手往裏面走。
剛打開門就被宋伯庸撐住,“就算你不認識我這個二叔也行但是我要你給我個說法”
“喬喬,你先進去。”
宋祁戈壓低聲音,輕輕把她推進去以後就把門關上了。
喬星辰看着這緊閉的房門,心裏面除了對宋伯庸的惱怒以外,更多的是對宋祁戈的心疼。
爲什麼他有這麼奇葩的親戚呢
她抿着櫻脣,盯着好一會兒以後就踮起腳尖,從貓眼往外面看去。
宋祁戈就站在門口,背對着門,高大的身影幾乎遮擋了所有的光線,壓根就看不到宋伯庸的臉。
她看了一會兒以後就把耳朵貼到門上,希望可以聽到點什麼。
可是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她什麼都聽不到。
放棄了,她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抱着小四憂心忡忡的,心底也疑惑的很。
宋祁戈跟林朗怎麼了他不是很不喜歡林朗的嗎
爲什麼宋伯庸說是他把林朗送走了
是爲了她嗎
她目光失神。
過了大概十分鐘,宋祁戈回來了,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她趕緊起身,着急的問道:“宋祁戈,怎麼樣了”
他臉上依舊冷淡,但是聲音卻放緩了些,“沒事的。”
“宋祁戈”她聲音軟軟的喊着他的名字。
不管發生什麼,他都是安慰她沒事的。
宋祁戈看着她皺起來的小臉,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微微彎腰,“喬喬,真的沒事。”
“可”
“只要和你無關,都是小事。”
低沉溫柔的話讓喬星辰心頭一顫,又心疼他又臉紅,就踮着腳尖勾着他的脖頸,嬌聲呢喃道:
“你這人,怎麼說着說着,又說上情話了呢。”
“沒辦法,在你跟前我情不自禁。”
她心底感動,卻還是忍不住問,“那林朗他爲什麼宋伯二叔那樣問你”
“之前的事情。”
男人的手掌已經不老實了,摩挲着她腰間的軟肉,還拽着她的裙子,嘴上卻說着正事,“我堂妹是個禍害,林朗也是,兩個人待在一起更禍害人了,於是爸就想辦法讓他們兩個分道揚鑣了。”
“是爸。”他糾正她的稱呼,微微皺眉道:
“爸他顧忌太多,想要你給宋家留下好印象,可是他們被豬油蒙了心,不管做什麼都沒用,我們也沒必要理會他們。”
就像剛纔他懶得搭理宋伯庸一樣。
而喬星辰心底更感動了,吸了吸微微發酸的鼻子,“叔爸、爸爸爸爸對我真好。”
她喊出爸爸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艱難嬌啞,呼吸都亂了。
因爲在她的生活裏面,從來沒有爸爸這個人,更別提爸爸這個稱呼,可是她現在有了。
以後她也要喊一個人爸爸。
這種感覺很奇妙,欣喜、感動、複雜、還有一些慌張與不適應。
宋祁戈抱緊了她,緩聲道:
“是啊,他很好,以後也會對你很好的。”
說完,他又頓了下,話鋒一轉,“不過比不上我對你好。”
這讓沉溺在感動裏的喬星辰噗嗤的笑出聲,小拳頭錘他胸口,“哎呀你怎麼這麼破壞氣氛。”
他眼眸沉沉,手又不老實了,在她腰上摩挲。
“從現在開始,不許想的,只許想我。”
又癢又害羞,她就像是被人撓舒服的小貓,忍不住的呢喃:
“你就在我面前,還想什麼呀”
“不想去想的話,那我們就做。”
宋祁戈順勢把她壓倒在沙發上,一切水到渠成。
身爲成年人,夜晚就要做成年人該做的事情。
而在另一邊,女人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浴巾往身上一裹,斜眼看向躺在牀墊上的男人。
“江澈,你趕緊洗洗,別把我的牀單弄髒了”
聞言,江澈立馬起身,興奮的問:“寶貝,你這是邀請我一起洗澡嗎”
嶽悅酡紅還未散去的小臉皺了下,“想得美。”
要是跟他洗澡,那還洗得了麼
她這一副嫌棄的模樣讓江澈立馬像西子一樣柔弱捧心,可憐巴巴的說:“剛睡完我就嫌棄我了,你這個無情的女人。”
嶽悅隨手把桌子上的一袋零食扔給了他,“給,小費。”
“好嘞爺,奴家下次保證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
這耍活寶的樣子讓她忍不住笑了起來,“行了,我先去洗澡了。”
“去吧去吧,寶貝。”
江澈又懶洋洋的躺在牀上,回味着美好的滋味。
可是沒過多久,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是江太太打來的電話,他臉上的喜悅頓時消失殆盡。
沉默了許久,他也沒接,倒是在洗澡的嶽悅的聲音傳了出來:
“江澈誰的電話怎麼不接”
“我媽的。”
“”
嶽悅沒有再說話,而電話鈴聲落下去以後,很快又響了起來。
江澈已經套上了衣物,拿着手機去了陽臺,心情複雜的接起了電話。
“媽這麼晚您還不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