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嫺呼吸一滯,眼眸微張。
“宋太太,您覺得怎麼樣呢”陳先生溫聲細語的問。
李嫺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然後快速的在心裏面盤算。
百分之一的股份是六個億,那剩下的百分之三的股份就是十八億
李嫺放在膝上的手緊緊的握住,強忍着自己的心動。
畢竟宋家那邊還要有交代呢。
她在陳先生笑盈盈的是線下,深吸了一口氣,期期艾艾的開了口。
“陳陳先生,這怕是不行。”
陳先生愣了下,原本想端起咖啡的手又放了下來,目光誠懇,“宋太太,您真的不要consider,考慮一下嗎”
李嫺抿了抿脣,臉上露出爲難,“畢竟這股份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iunderstand,我理解。”
陳先生淺淺的笑着,攤了攤手,“but,您可以和您丈夫商量一下,畢竟您手中的股份按分紅來講也不過每年幾千萬。however,這十八個億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李嫺眼睫毛顫了顫,伸出了纖細的手,故作姿態的端起咖啡杯優雅的抿了一口。
“陳先生,我會考慮的。”
接着,她與陳先生閒聊,發現他是一個特別淵博又特別有見識的人。
“像宋太太這麼美麗的女士,一定會喜歡f國的provence,那是薰衣草的故鄉,而且以葡萄酒聞名。”
陳先生看着李嫺,侃侃而談,眼底都帶着光亮,“不過我最喜歡provence的騎士文化,這可是中世紀騎士抒情詩的發源地”
“”
李嫺一個被嬌養的富太太,又有哪裏沒去過呢。
陳先生嘴裏說的這個地方,前兩年她還和宋伯庸娶過呢。
漫山遍野的薰衣草,雖然美的如同夢境,可是也只是驚豔一眼,多看一會兒就膩了。
而且宋伯庸只會悶聲不吭的跟在她身後,什麼浪漫的話都不會說,拍照也拍的不好看。
她那時還覺得不如去商場裏面買奢侈品有意思呢。
可是這話從陳先生嘴裏面說出來,她竟然又對那個地方產生了嚮往。
就在這個時候,陳先生深邃又溫柔的眼睛認真的注視着她。
“宋太太,如果您要去provence的話,我很願意做您的導遊。”
“”
回醫院的路上,李嫺還恍恍惚惚的,滿腦子都是陳先生充滿磁性的聲線還有那溫柔的目光。
等快到醫院了,她這纔回過神來,輕咳了一聲,面色如常。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不知道是誰給她發的微信。
她拿出手機來看,是陳先生給她發的照片,一身休閒衣的健壯男人身後是馥郁的薰衣草,薰衣草的背後是山野,山野的背後是燦爛晚霞。
想把這些美麗和宋太太您分享一下。
李嫺越看照片裏面的男人越覺得他長的俊美,而且那身材真的是好,肌肉都把休閒衣頂起來了。
李嫺咬了咬紅脣,猶豫了一會兒以後打字道:
謝謝陳先生。
都是朋友,不用這麼見外,叫我小嫺就好。
很好聽,這個名字就像小嫺你一樣嫺靜美麗。
謝謝。
李嫺被很多男人誇過,哪怕嫁給宋伯庸以後也有很多男人誇她漂亮,可是卻只有現在心臟跳的有些快。
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平復自己的情緒,擡頭的時候,發現醫院已經在眼前了。
就算是在網上,陳先生也像在咖啡廳裏面侃侃而談,字眼也透露着教養和溫柔。
李嫺目不轉睛的看着手機,脣角忍不住揚了起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撞上一個人,撞的她踉蹌了幾步,手機沒拿穩從手中滑落。
李嫺低叫了聲,正打算髮火,可是這個時候傳來了宋祁戈的聲音。
“二嬸”宋祁戈順手借住了李嫺的手機,低頭快速的掃了兩眼。
李嫺剛打算罵出來的話硬生生的又吞了回去,擡起頭看着面前英俊清冷的高大男人。
“是是祁戈啊”
宋祁戈清冷的臉龐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眼底也帶着歉意,“抱歉二嬸,剛纔在想些事情,沒注意。”
“沒沒事”李嫺大度的笑了笑,可是看到自己的手機在宋祁戈手上的時候,神色就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這我的手機”
她上去拿。
宋祁戈給她遞了過去,神色如常,語氣略帶擔憂,“二嬸,萌萌現在好些了了嗎”
李嫺接過來手機以後趕緊鎖屏,然後笑着說道:
“好多了”
“這就好。”他鬆了口氣,可是眉頭卻又皺了起來,這把李嫺看的心一驚。
還好宋祁戈說,“二嬸你可要好好管管萌萌了,做什麼不好,怎麼就尋死覓活去了”
“我我也管不住啊”李嫺也嘆息,語氣憂傷,“你也知道,全家都寵着萌萌,我我哪裏管得了。”
宋祁戈的眉頭還是皺着,“二嬸,以後有什麼事情還是先和家裏說,畢竟是一家人,出什麼事都會幫忙的。”
“好好好,我替你二叔還有你堂妹謝謝你了。”
李嫺臉上堆起了笑容,然後問道:
“祁戈你這是去幹什麼去”
“回家那些換洗衣物和日常用品。”
李嫺這纔想起來,擔憂的問道:“星辰還好吧”
宋祁戈點頭,但是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李嫺安慰道:“也是念澤這小孩子淘氣,等長大一些就懂事了,現在也就委屈星辰你倆了。”
這話說的是挺好聽的,可惜她沒資格評論宋念澤。
宋祁戈面無表情,點了點頭,“不委屈的,二嬸,您快上去吧,中午的太陽毒。”
“好。”
“”
宋祁戈去了醫院的停車場。
一輛銀灰色的不起眼的大衆車停在角落裏面。
他拉開了後車廂的車門,剛坐上去,車裏的男人就把平板放到了他懷裏。
“很面生,不過也正常,已經讓人去查了。”宋延明開口不緊不慢的說道。
宋祁戈嗯了一聲,然後把照片放大,仔細端詳男人的臉。
平淡無奇,並不出衆,可是看着溫潤儒雅,而他對面坐着的女人,笑盈盈的臉龐上全都是崇拜,眼睛都帶着光。
宋祁戈眯了眯眼睛,把平板放了下來,說道:
“還是儘快把二叔手裏的股份拿回來。”
宋延明輕笑,拿起來平板,放大上面的照片,不過卻不是放大那個男人,而是放大李嫺的。
“你也覺得你二嬸有些不對勁了”
這目光太過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