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你在美國這些年有沒有交過男朋友。”陳婉卿頓了一下,“我發現他好像挺介意這件事兒的,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溫禾時聽到陳婉卿這麼說,神經也緊繃了起來
難道,年牧安真的跟他說了什麼
想到這個可能性,溫禾時的右眼皮突突地跳了下來。
“你怎麼說的”過了很久,溫禾時才問出了這個問題。
陳婉卿:“能怎麼說,當然是說沒有啊,我又不是傻子。靳寒嵊這種人他要是知道了你和傅啓政的事兒,信不信你倆得天天吵架。”
溫禾時:“”
“哦,不對,也不是天天吵架。”陳婉卿說,“他估計會折磨你一通,然後搞得你身敗名裂,再把你一腳踹開。”
溫禾時擰眉:“這麼誇張”
其實她有想過靳寒嵊知道這件事兒之後的反應。
她可以肯定靳寒嵊會生氣,但是應該不至於陳婉卿說得這麼誇張。
到底是個成熟男人應該不至於太難看吧。
但聽陳婉卿這麼說,她又不確定了。
“那當然了。”陳婉卿說,“我跟你說啊,男人在這方面都特麼幼稚得很,就算四十歲了也是一個德行,他們覺得女人跟了他之後就是他的東西,就算他不要了也不能給別人。”
陳婉卿完全是以過來人的語氣在和溫禾時說話。
溫禾時聰明,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但她在感情方面沒什麼經驗,跟男人相處的時間也沒她那麼多。
陳婉卿就怕她喫虧。
“好,我明白了。”溫禾時應下陳婉卿的話。
陳婉卿又說:“我的看法還是和之前一樣,靳寒嵊這種男人招惹不得,你最好趕緊找個機會跟他分開,不然以後更難斬斷。”
“我暫時沒打算跟他分開。”溫禾時很理智地給陳婉卿分析着,“現在我要積累人脈和資源,還要賺錢。這三樣東西他都能給我,在我能獨立經營一家公司之前,應該都不會離開他。”
“我有時候真是佩服你”陳婉卿聽着溫禾時這麼理智地分析着她和靳寒嵊的關係,不由得感嘆:“你真能控制住自己不愛他現在你們剛開始幾個月,你可以這麼冷靜,可是以後呢靳寒嵊那種男人,幾個人把持得住”
“我不愛他,現在不愛,以後應該也不會。”溫禾時仍然回答得篤定又冷靜,“愛情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
“溫禾時,我跟你說,”陳婉卿被她決絕的語氣冷到了,忍不住調侃了起來:“這要擱以前,你絕對是武則天。你這女人,太可怕了。”
溫禾時笑了笑,沒接她的話。
陳婉卿:“那我掛電話了,你的事兒,自己心裏有數就行。”
溫禾時“嗯”了一聲,“對了,醫生你聯繫過了嗎”
陳婉卿:“放心,聯繫過了,等你拍戲回來就開始第一輪治療。”
溫禾時:“好,那先這樣。”
和陳婉卿打完電話之後,溫禾時便低頭繼續看劇本。
昨天晚上她聽到了靳寒嵊和溫詩詩打電話,他們兩個人今天晚上似乎是要出去一起喫飯。
誰知道,剛和陳婉卿打完電話不久,靳寒嵊竟然回來了。
溫禾時聽到開門聲之後,下意識地回頭看了過去。
這一眼,正好和他四目相對。
溫禾時嘴脣翕動,一瞬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沒做飯”最後,還是靳寒嵊先開口說話的。
溫禾時“嗯”了一聲,說:“我看劇本,忘記時間了。”
“那出去喫吧。”靳寒嵊倒是沒有生氣。
他站在門口,吩咐她:“換個衣服,出去喫飯。”
溫禾時:“”
她哪裏有拒絕的權力
其實溫禾時比較擔心這麼和靳寒嵊出去喫飯被拍,她原本想跟靳寒嵊說明自己的擔憂,但是轉念一想,他肯定不會在意這些。
而且,這種時候,如果真的有媒體拍到,對她反而是有好處的。
且不說圈內人看到這種緋聞之後會對她客氣,單就從溫家層面看,對她也是有好處的。
溫敏芝和溫詩詩那麼在意靳寒嵊,看到靳寒嵊和她一起喫飯,大約是要被氣死的。
想到她們兩個人生氣的狀態,溫禾時竟然就這樣笑了出來。
她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好人。
做一個逆來順受、以德報怨的好人實在太委屈,她曾經試過,
而現在,她不願意再那樣做了。
靳寒嵊看到溫禾時笑,一時間竟然摸不清她是爲什麼開心。
“笑什麼”靳寒嵊問她。
“好久沒和你一起出去喫飯了,很開心。”溫禾時回得大方,沒有任何忸怩。
聽完她的答案之後,靳寒嵊勾脣笑了起來,“是嗎。”
“當然。”溫禾時放下了劇本,“我去換衣服,很快,寒嵊你等等我哦。”
最後一個字,尾音微微上挑,帶了幾分俏皮。
靳寒嵊聽着她的話,輕輕地“嗯”了一聲, “去吧,我等你。”
溫禾時上樓,打開衣櫃,選了一套小西裝。
裸色的西裝穿在她身上,幹練穩重又不會顯得沉悶。
溫禾時向來都知道如何穿衣服能將自己的氣質全部展現出來。
換好衣服之後,溫禾時簡單上了妝,塗了一款豆沙色的口紅。
這顏色正好跟她身上的衣服很搭。
溫禾時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然後拎着包下了樓。
下樓之後,溫禾時笑着對靳寒嵊說:“寒嵊,我們走吧。”
靳寒嵊打量了她一眼,然後習慣性地擡起手來摟住了她的腰肢,“嗯,走吧。”
靳寒嵊帶着溫禾時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廳。
這個點兒,正是餐廳的高峯期。
雖然這家餐廳因爲價位高有些冷清,但主廳裏仍然坐了有五六桌的人。
靳寒嵊似乎是這裏的常客了。
剛一進來,就有服務生上來招待他:“靳總,還是去樓上的包廂嗎”
“不用。”靳寒嵊說,“主廳找個位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