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戚聽完她的話之後,又是一聲諷刺的笑。
“我跟靳寒嵊認識二十年,溫柔兩個字從來跟他不沾邊。”
衛戚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他可以把親生父親驅逐出境不聞不問,他還可以把爲了他流過產的女人丟在國外不看一眼,你說他溫柔你還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我相信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他從來不會平白無故做什麼事情。”溫禾時笑着說,“我不在意他對別人如何,他只要對我溫柔,那就是溫柔。”
衛戚難得被一個女人噎得說不出話:“”
這個溫禾時,真是油鹽不進。
正常女人不應該很在意這種事情麼,她竟然能這麼淡定地聽完,還有所反擊。
看來真是有兩把刷子。
“沒有別的事情的話,衛老師請回吧,我還要看劇本。”溫禾時微笑着,客客氣氣地對衛戚下了逐客令。
“你遲早會爲今天的選擇付出代價。”衛戚說,“等你真正見識過他心狠手辣的一面,一定會後悔今天的選擇。”
“或許吧,但至少現在我很開心,您就當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說什麼,溫禾時就應着,完全沒有要和他辯論的意思。
溫禾時的這反應,讓衛戚有一種伸出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很無力。
他直接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衛戚走後,溫禾時刷房卡開了房間的門。
換過衣服之後,溫禾時拿出了手機,準備和陳婉卿視頻聊天兒。
陳婉卿那邊很快就接通了。溫禾時看到了她濃妝豔抹的臉,風情萬種的。
陳婉卿是那種大濃妝了都看着不浮誇的人,特別漂亮。
“我剛又看到他送你去劇組的新聞了。”視頻一接通,陳婉卿就迫不及待地說了起來:“行啊,你這是搞了個連擊,溫敏芝和溫詩詩估計要被你氣死了。”
“大概是吧。”溫禾時淡笑了一下,然後把昨天晚上溫詩詩給靳寒嵊打電話的事兒跟陳婉卿說了一遍。
陳婉卿聽完之後,笑得肚子都疼了。
“那賤人一定氣死了吧,別說,靳總還挺給力的,一點兒面子都不給留啊,估計放心碎了一地。”
聽着陳婉卿的話,溫禾時也跟着笑了。
可不是麼,想想溫詩詩在靳寒嵊面前裝出來的那種傻白甜的狀態,大概是真的喜歡靳寒嵊。
“哎,我說”陳婉卿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問溫禾時:“靳寒嵊之前是不是故意跟溫詩詩走近了想要刺激你跟他公開啊你這一公開,他馬上就把溫詩詩踹開了,真是笑死人了。溫詩詩這是當了你們兩個人的僚機啊”
陳婉卿這麼一說,溫禾時的目光略微沉了下來。
溫禾時問陳婉卿:“你爲什麼這麼想”
“除了這個,想不出什麼別的原因了啊,”陳婉卿分析說:“可能靳寒嵊是看你在他身邊呆了這麼久都無慾無求的,所以不開心了吧。男人嘛,都一個德行,你吵着跟他要身份要地位的時候,他覺得你無理取鬧;但是如果你不爭不搶,他又覺得你不夠愛他,說白了,就是犯賤。”
“嘖”做完推理之後,陳婉卿忍不住感嘆了一句:“溫禾時,你這是招惹了一個神仙啊。”
如果真的是她推斷的這樣,那靳寒嵊這心思真是夠深的了。
他跟溫禾時兩個人在一起,倒不像是談情說愛了。
分明就是智商較量
溫禾時也是聰明人。
陳婉卿這麼分析完之後,她愈發地覺得有道理。
她想,靳寒嵊一定知道她有多討厭溫家。
按照他的性格,當初選擇她之前,應該就已經把她的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這種被人捏在手裏團團轉的感覺並不好。
溫禾時向來是一個喜歡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裏的人,但是這一次,她好像遇到對手了。
見溫禾時沉默着不說話,陳婉卿也猜透了她的心思:“你這是因爲輸了沮喪”
溫禾時回過神來,朝着她笑了笑,“沒,只是覺得自己好像遇到了對手。”
“嗯,是啊,你們兩個人那絕對是棋逢對手。”陳婉卿笑着說,“怎麼辦,我突然對接下來的劇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溫禾時:“”
陳婉卿:“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說說吧,阿姨那邊你打算怎麼解釋”
陳婉卿知道,溫禾時一直都不願意讓陳芳擔心太多。
如今她和靳寒嵊公開,事情鬧得這麼大,陳芳遲早都會知道。
“只能說是男女朋友了。”溫禾時想了想之後,給出了答案。
陳婉卿問:“靳寒嵊同意了”
溫禾時:“嗯,他說有時間和我一起回去陪我媽喫飯。”
“嗯,那傅啓政呢”陳婉卿問她,“如果傅啓政看到這新聞,你覺得他會怎麼想”
聽到傅啓政的名字,溫禾時馬上捏緊了手機。
傅啓政
這三個字,真是她的心魔。
溫禾時愣了一會兒,然後朝着鏡頭笑了下,“他怎麼想,都跟我沒關係了。”
“你就逞能吧。”陳婉卿一眼就看出了她在逞強,“算了,我不說你,你自己做的選擇不後悔就好。”
“嗯。”溫禾時淡淡地應了一聲。
其實她想說,後悔也沒有用的。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沒辦法再回頭了。
“我問你啊,”陳婉卿又問溫禾時,“如果你當初走投無路的時候沒碰上靳寒嵊,會不會回頭找傅啓政”
“現在問這個沒什麼意義了吧。”溫禾時拒絕回答這樣的問題。
“嗯,我知道了。”雖然溫禾時沒給答案,但陳婉卿已經從她的逃避中得到了最終答案
如果沒有靳寒嵊,她是會回頭找傅啓政的。
聽了這個事兒,她就更替他們兩個人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