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溫禾時終於找回了自己聲音。
她動了動身體,試圖推開他。
但是,徒勞無功。
傅啓政抱着她的力氣格外地大,她就算再用力都掙脫不動。
“我不會放。”傅啓政說得堅定,“這次是你先出現的。”
“”
溫禾時原本平靜下來的情緒,這次徹底崩了。
她想開口跟傅啓政說自己是陪着別的男人來的,但是她沒勇氣這麼說。
她不知道自己內心還在抱着什麼期待,她知道自己這樣很矯情
可是她控制不住。
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絕望一點一點侵襲着她,她渾身無力,眼淚就這麼落了下來。
啪嗒,一滴熱淚落在了傅啓政的手背上。
她沒有出聲音,只是無聲地落淚。
傅啓政看到她這樣子,立馬放緩了力道。
“別哭。”他擡起手來,給她擦乾了眼淚,“我還沒做什麼,你哭什麼”
“放開我吧。”這一次,她的聲音已經憔悴到極點。
“先跟我說一件事情,你怎麼會在這裏”傅啓政仍然很好奇原因,“晚晚找你來的”
“不是。”溫禾時搖搖頭,“我和一個品牌合作方一起來的,來之前並不知道是傅晚晚的訂婚宴。”
說到這裏,溫禾時停頓了一下。
後面那半句話,似乎是在刻意提醒他:“如果我知道會遇到你,肯定不會來。”
這話說得有些殘忍了。
傅啓政聽完溫禾時的話之後,臉立馬冷了下來,一把捏住了她的肩膀,讓她貼近自己。
“我給你一次機會,把你剛剛的話收回去。”
這個時候,他的聲音已經沒有什麼溫度了。
溫禾時知道,他生氣了。
他只有生氣的時候纔會這樣。
他會生氣,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他本身就是驕傲的人,聽到這種話,怎麼可能不生氣
溫禾時平靜地看着他,眼睛有些溼,態度卻是決然的:“我不會收回去的,唔”
溫禾時話音還沒落下,傅啓政直接將她摁到了牆上,低頭吻住了她嘴。
他的動作強勢不容拒絕,溫禾時不斷地拍着他的肩膀、扭動着身體掙扎,但是怎麼都推不開他。
她被他吻得頭皮發麻,這樣的強吻只會讓她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記憶。
溫禾時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無法反抗,只好用牙齒咬他。
很快,兩個人的嘴裏都有了血腥味。
但,傅啓政並沒有因此鬆開她。
不僅沒松,他還吻得更用力了。
甚至,另外一隻手撩起了她的裙襬
溫禾時快要被他逼瘋了。
她知道的,傅啓政從來就不是紳士,他的性格有多強勢,她之前見識過。
他想做的事情,沒有誰能攔得住。
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他們的動作。
是溫禾時的手機響了,傅啓政自然也聽到了聲音。
聽到聲音之後,他有片刻的分神。
溫禾時趁着這個機會推開了他,從包裏拿出了手機。
溫禾時轉身回到了洗手間,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接起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聽到了靳寒嵊的聲音:“不舒服嗎,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快要開席了。”
溫禾時動手掐了一下大腿,疼痛感讓她的聲音稍微冷靜了一些。
但是,聽起來仍然比不了平時。
“寒嵊,我不太舒服。”溫禾時說,“我想回酒店休息了,你讓徐聞送我回去吧。”
溫禾時想,這種時候,她肯定是不能看見靳寒嵊的。
如果她再回去坐下來,一會兒說不定還會再看見傅啓政。
到時候三個人碰在一起,她怕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招架了。
他們兩個人都不好惹,她夾在中間,真的會瘋掉。
更何況今天是傅晚晚和韓戰的訂婚典禮,她不想破壞氣氛。
靳寒嵊聽到溫禾時這麼說,下意識地皺眉:“哪裏不舒服我找個醫生給你看。”
“不用了寒嵊,我應該就是沒休息好,回去睡一覺就好了。”溫禾時這話說得尤其善解人意,“你好不容易和朋友們見一次面,又是這麼重要的場合,就不要因爲我耽誤敘舊了,不然我會過意不去的。”
溫禾時說完這話之後,靳寒嵊那邊沉默了幾秒鐘,似乎是在思考。
這樣的沉默,讓溫禾時更加緊張了幾分,握着手機的手再次滲出了汗珠。
就在她最緊張的時候,靳寒嵊那邊終於給了回覆
他說:“嗯,我讓徐聞去接你。”
溫禾時聽到靳寒嵊這麼回覆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好的,寒嵊,很抱歉,不能陪着你了。”
“回去好好休息,嗯”靳寒嵊囑咐她,“餓了就打酒店前臺電話,我完事兒了第一時間回去陪你。”
“嗯,好。”溫禾時聽話地答應了下來。
和靳寒嵊說完之後,溫禾時掛斷了電話。
她靠着牆壁,身體慢慢地滑落,就這麼蹲了下來,目光空洞無神。
她現在還不敢出去,因爲她無法確定傅啓政走了沒有。
溫禾時在隔間裏呆了大概有十分鐘的時間,聽到外面傳來交談聲之後,她才放心地出去。
這會兒洗手間有人了,按照傅啓政的性格,應該也不會在了。
果不其然,溫禾時出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傅啓政的身影。
這樣一來,溫禾時緊繃着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一些。
她走到鏡子前,看着自己蒼白憔悴的臉色,都有些恍惚。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狼狽過了。
她的嘴脣還有些腫,剛纔被傅啓政吻的。
溫禾時用紙巾擦了擦嘴巴,臉色有些難看。
溫禾時正照鏡子的時候,手機再次響了。
她拿出來一看,是徐聞的電話。
溫禾時馬上接起了電話。
然後,她聽到了徐聞的聲音:“溫小姐,我在停車場這邊等你。”
溫禾時應了一聲:“好,我馬上出去。”
掛上電話,溫禾時走側邊的門離開了宴會廳。
這邊沒什麼人,她也可以確保自己不碰上傅啓政。
一路緊繃着神經,看到徐聞之後,溫禾時才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