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啓脣,問道:“哦?”
陸卿言也不知他這話是許了還是不許,只得捂着肚子哀求,她的臉色微微泛紅,“奴婢昨日喫錯了東西。”
慕容餘鄞見着她那張醜陋的臉,一瞬間心情變得冷沉起來,“你想說,我東宮的東西不乾淨?”
“如此,半月都不準進食。”甩了甩衣袖,慕容餘鄞便大步離開。
她一旦餓昏了頭,就會尋求慕容餘光幫助。想到這種可能性,慕容餘鄞眼底的寒氣逼人。
陸卿言擰着眉看向慕容餘鄞,心裏不禁氣道:“遲早有一天,你也會餓死街頭。”
陸卿言摸着直到現在還咕咕亂叫的肚子,連忙追着小白消失的方向跑去。
這慕容餘鄞看她的眼神像恨不得直接把她剝了千刀萬剮。
他恨慕容餘光,自然把所有的恨意都盡數還到了她的身上。
陸卿言偷偷的往一側跑,因爲是在御花園裏,雖說有巡邏的侍衛,可陸卿言憑藉花花草草做遮掩,倒也順利穿過了各個要塞。
小白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一個勁的跑出去。
尋着小白的身影,陸卿言走到了一處偏殿。
皇宮之中的宮殿實在太多,陸卿言作爲一個現代人的靈魂,根本搞不懂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個偏殿較之其他的偏殿而言,都頗爲冷清了些,陸卿言看到一抹白色的尾巴鑽進了偏殿之中,陸卿言望了望四周,也悄悄跟隨而上。
宮殿的匾牌上寫着:青樂宮三個大字。
宮殿空空蕩蕩,唯有宮內的擺着幾個桌几案几,黃柏木花角羅鍋棖平頭案上擺放着一個青花夔龍香爐、一個白釉雙龍耳瓶、兩隻青花雲龍紋碗、十個穿花龍紋盤。
香爐之中香菸嫋嫋升起,瓶中插着兩朵沾着露水的嬌花,兩隻碗肆意的擺放着,其中還散發着一絲熱氣,可惜,都未被動過筷子。
這……說明,在陸卿言來之前,裏面的主人剛剛準備用膳,而且他一定喜靜,不然早就讓下人來拾掇了。
盤中的菜都還未變色,看得陸卿言口水直流。
她可是整整餓了一天啊!
“何人?”一個清冽沉穩的聲音從耳室傳來。
陸卿言本想躲避,可小白估計在他那,所以便坦蕩的走了過去。
掀開珠簾,剛要移步,一隻笛子便立馬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笛子的尖端,是一把銳利的小刀。
陸卿言垂眸看了看寒光閃閃的刀,順着視線又看向了笛子的主人。
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脣,色淡如水。
他的身形偏瘦,穿着一襲繡白紋的青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
那雙如水般清澈的雙眸只是輕輕掠過陸卿言,卻給陸卿言一種莫名心悸的感覺。
“你是誰?”直接了當的一句話指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