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晟少說也在這裏住了好幾年,對皇宮的事情較之她熟悉不少,央聖王朝戰敗之辱和他被送到澤天王朝,歸結於江東王。
她根本不可能從慕容餘光和慕容餘鄞眼皮底下查事情,恐怕在他們未查明真相之前,自己恐怕就已經死翹翹了。
只要軒轅晟對江東王有那麼一絲恨意,那麼她和他達成同盟的機率就大多了。
可他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實在讓人覺得,他不過是在這皇宮之中消磨了鬥志的廢物而已。
“我能幫你。”陸卿言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說的時候,她再次認真觀察了他的表情,卻發現他的神色沒有絲毫波動。
一丁點都沒有,更別提什麼恨意。
“陸姑娘如若真的喜歡多管閒事,不如先管好自己吧,沒什麼事情的話,我要休憩了。”軒轅晟嘴角微掀,語氣卻下了逐客令。
陸卿言只得失望的點點頭,然後便走了出去。
看來,這一次來訪,不僅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還失去了一個長期飯票。
虧她在來之前特意做足了功夫,避開慕容餘光和慕容餘鄞的眼線,偷偷散了不少銀子纔打聽到的。
至於她爲什麼懷疑,完全是因爲那天軒轅晟和她說話的氣度,讓她感覺軒轅晟並不是一般的人。
唉……陸卿言揉了揉腦袋,感覺事情沒有什麼頭緒,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纔剛偷偷溜回去,一個魔鬼般可惡的聲音便在頭頂響起,“你去哪了?”
陸卿言訕訕一笑,指了指遠處,“奴婢去倒夜香了。”
慕容餘鄞又聞到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心神有點恍惚,他又確定了一遍,“真的?”
陸卿言忙點頭。
慕容餘鄞對着暗處慢聲說,“雲裳,出來。”
雲裳從慕容餘鄞的身後緩緩走出來,慕容餘鄞深雋的目光直逼視着陸卿言,“雲裳,你說說,你剛纔去幹什麼了?”
雲裳輕輕撇了陸卿言一眼,在慕容餘鄞身後衝她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聲音卻異常溫婉,“太子殿下,陸卿言威脅我讓我幫她去挑夜香,她還說如果我不同意,她就會在殿下面前使勁的說我的不是,讓殿下厭惡我。”
陸卿言心中疙瘩了一下,臉色卻變得陰沉起來。
她沒想到,原本以爲雲裳好糊弄,結果……這女人也有幾分心計。
“奴婢沒說過。”陸卿言不卑不亢。
她的原話,的確不是這樣。
可慕容餘鄞顯然不信,脣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哦,你沒說過,那你如何解釋,夜香是雲裳挑的,而你卻在你做自己事情的時候,不見蹤影。”
陸卿言眉頭一擰,委屈道:“奴婢是擅自離開了不假,可可……奴婢想爲殿下解憂,故而特地去了一趟於府,憑着記憶尋到了於大人出事當晚的目擊者。”
慕容餘鄞看着陸卿言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由她醜陋的容貌做出來,不知爲何也感覺不到噁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