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聽聞玉希姑娘親自到東宮拜訪,卻不知因什麼緣故被關押在了東宮的牢獄之中。”
“太子多年未近女色,這玉希倒是唯一一個還留着活口之人。”
“作爲太子的兄長,兒臣近些年來也是爲他憂思不少。如今三弟終於迷途知返,不再沉迷男色,兒臣認爲應該將玉希姑娘許配給太子纔是。”
慕容餘光描繪地栩栩如生,彷彿他親眼見到了那一幅郎情妾意的一幕。
慕容復聽到沉迷男色之後,面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微微沉吟,又轉向一旁恭謹的右相:“愛卿,你如何看?”
右相蹣跚走上前,行了禮:“回皇上,臣以爲江東王說的極是。皇后憂心殿下,也多次有爲太子納妃之意,如今正好藉此機會沖沖喜。”
慕容復也滿意的點點頭。
“父皇……”慕容餘鄞還要再說,卻見慕容復已經在揮手了,“好,你無需多言,此事就這麼定了。”
慕容餘鄞只好退後一步,沉聲道:“是,父皇。”看來,此事得從長計議。
回到東宮之中,已是晌午過後。
慕容餘鄞換下衣服,便朝安置陸卿言的竹園走去。
坐在牀榻,見陸卿言的臉色較之之前紅潤了不少,慕容餘鄞才感覺微微放下心來。
細細瞧了她一會兒,慕容餘鄞吩咐下人把一些案宗搬到了陸卿言的房間。
陸卿言的呼吸很細,窗戶外的光洋洋灑灑的傾斜在她的臉上,她臉上柔嫩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慕容餘鄞就靜靜的坐着,兩人一躺一坐,氣氛格外和諧。
明媚的光線透過空氣中的塵埃,垂落在慕容餘鄞墨色的衣衫上,沿着溝壑往上瞧,便能夠看到逆着光的模糊輪廓。
陸卿言一醒來,便瞧見了這樣一副場景。
他皺着眉,在看到書卷上有什麼疑惑時,都會將其記下來。
在碰到精彩之處,他的眉梢又會輕輕舒展,像是遨遊在了書海之中。
不得不說,慕容餘鄞認真起來的模樣俊朗無比,心中不知爲何,蕩起了一絲極淡的漣漪。
陸卿言在不知不覺之中竟然看呆了,直到慕容餘鄞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凝眸望着陸卿言,詢問:“看夠了沒?”
陸卿言臉色有些發窘,她撇過頭去,沒有回答,而是輕輕的喚了一聲:“殿下,奴婢知罪。”
慕容餘鄞輕嘆了口氣,知道她是在說爲自己擋劍之事。
他一瞬間似是有些倦怠,“罷了,我且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否是慕容餘光的人。”
他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宛如利箭一般,直戳陸卿言的心底深處。
陸卿言心中一緊,臉上卻是天真無邪的笑容,“殿下多慮了。”
慕容餘鄞臉上的肌肉似是放鬆了不少,他站起身來,又漫不經心地說:“最好如此,不然,背叛本宮的人,全都不會有好下場!”
陸卿言感覺一陣寒氣從背脊直逼眼底,一瞬間,背後的汗似乎都涼透了。
慕容餘鄞朝她靠近,替她掖了掖被腳,“以後,你便住在這裏吧,有什麼事情,我也好召見你。”
陸卿言微微垂眸:“諾。”
看來這次的事情,的確讓慕容餘鄞對她態度產生了很大的轉變,這樣下去,她只需再混一段時日,便可以打聽出來自己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