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從瓦片上滑下掉落到泥土的聲音,在黑夜中被無限放大,卻讓人有種清冷的感覺。
秋意漸濃,冷冽的風從四面八方涌進來,即便躺在被窩裏,卻依舊讓人冷的發顫。
慕容餘鄞突然轉了個身,他的臉側向了陸卿言,身體雖然是規規矩矩的和衣躺着,卻別有一番清冷的味道。
陸卿言身體立即一僵,見慕容餘鄞半晌沒有反應,這才漸漸軟下了身子。
一夜,悄然而逝。
微微的亮色從屋頂上斜斜的漏下來,帶着早晨特有的微冷氣息。
陸卿言睜開眼,便感覺到身體似乎被一個重物壓着。
她擡頭一看,只考到了慕容餘鄞精緻的五官。
他的五官很柔和,像是被雕刻了一般,精緻無比。
陸卿言細細看了他半天,然後才猛然發現自己居然不知怎麼躺在他的懷裏。
臉色微微有些發紅,陸卿言剛想偷偷的抽出手臂,卻看到慕容餘鄞似乎有轉醒的跡象。
她連緊閉上雙眼。
慕容餘鄞眉梢一動,輕輕睜開了古波井水一般的眸子。
見陸卿言似乎還在熟睡,可她微微抖動的睫毛泄露出她的實際情況。
嘴角勾出一抹淡淡地笑,慕容餘鄞也不拆穿她,而是盯着她的臉,默默的注視着。
陸卿言感覺一抹灼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耳垂有些發燙,卻又不好直接醒來。
她剛作勢受了驚嚇,想要掙脫開他的懷抱,誰知道他卻一把將她箍得緊緊的,喑啞的聲音好聽至極,“娘子,想要去哪?”
陸卿言眼珠子一轉,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我去洗漱。”
慕容餘鄞卻不依不饒,似乎還帶了一絲情緒,“娘子似乎還忘了一件事。”
陸卿言愣了愣,“什麼?”
慕容餘鄞氣壓降低了幾分,淡淡地說:“自己想。”
陸卿言皺了皺眉,她好像沒有答應慕容餘鄞要去做什麼。
慕容餘鄞又道:“記不得就要罰雙倍。”
陸卿言:“……”
慕容餘鄞幽深的瞳孔直接對視着她,風華的氣勢瞬間涌現,“吻。”
說着,便直接朝她的脣狠狠地咬了一口,帶着一絲懲罰性質的。
陸卿言喫痛的呼了一聲,慕容餘鄞卻並沒有打算放過她,而是用力地加深了這一個吻。
當吻到她的脣瓣時,他的內心深處發出一聲感嘆。
味道真好。
自從上次在營帳中要了她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碰過她,更不用說嚐嚐她的味道。
雖然他並沒有經歷過其他女人,除了—那個孤傲的女子。
說起來,那個女子似乎和陸卿言有相同之處,雖然兩個人的性格孑然不同,卻總讓他覺得,她們之間似乎存在有什麼聯繫。
或者……就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