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一看。
一個男子在二樓的桌子旁悠哉地坐着,眼睛此刻卻盯着陸卿言。
原來是徐幼卿。
可她一想到慕容餘鄞多少因爲自己的緣故入獄,她便心裏惴惴不安。
雖然,她並沒有說什麼很確鑿的話,但是蘇久睦是因她才成了這副模樣,她不可能不顧及蘇久睦的生死。
陸卿言當然是撒腿就跑。
跑了兩條街,她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
結果擡頭一看,徐幼卿正倚靠在一顆大樹上,一臉喫驚地看着她。
“陸姑娘,後面有什麼喫人的東西嗎?我可是看着你連跑了兩天街啊!”
陸卿言嘴角抽了抽。
沒想到徐幼卿的輕功也如此之高。
陸卿言乾脆也不跑了,站在原地,“你有什麼事?”
徐幼卿嘴角泛出了一抹笑,“沒事就不能找你了麼?自從上次一別,我們可是好多天沒見了。”
最後一句話,還帶着一抹哀怨。
陸卿言露出一口大白牙,“找我敘舊?不好意思,本姑娘現在沒空。”
徐幼卿直接從樹上跳下來,攔住了她,“我說,請你喝茶總可以了吧。瞧你這沒心沒肺的模樣,可憐殿下,真是白對你費心一場了。”
陸卿言臉色變了變,嘴上卻說,“徐少卿誠摯邀請,我哪有不去之禮。”
兩人又回到了方纔的二樓。
陸卿言進去才發現,裏面設計的倒還算典雅。
房間內的壁畫皆是繪畫了繁雜的圖案,看起來十分賞心悅目。
而腰身以上的地方,則是簾子作遮擋,可以垂下來,也可以放上去。
光線變暗,房間裏卻掌起了燈。
香爐在兩人之中嫋嫋升起,兩個人靜靜喝着茶,都未曾率先開口說話。
“徐少卿想問什麼便問吧,我還有其他的事。”
她還要抓藥呢。
徐幼卿勾出一抹高深莫測地笑容,“陸姑娘可是急着趕回去,王爺去了宮中,這一時半會兒可回不來。”
陸卿言也不驚訝他知道自己在王府,“徐少卿可打的一手好算盤,難不成,你是故意在這等着我?亦或者,我不出來,你會去王府尋我?”
徐幼卿笑了笑,眼底露出一抹讚許,“姑娘猜對了一半,我是在等你,但並不打算去王府。”
陸卿言冷哼了一聲。
徐幼卿連忙又給陸卿言倒上一壺好茶,“不瞞姑娘,今日是有要事相求。”
陸卿言說,“如若是關於……”她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如若是關於太子殿下的,恕我無能爲力。”
徐幼卿眸光閃了閃,“姑娘果然不念舊情?”
陸卿言冷冷地說,“你別忘了,是誰將我囚於那殿中,我若真念舊情,那就應該好好“補刀”了。”她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徐幼卿啞然失笑,“罷了,恕我唐突了姑娘,今日來,是爲其他事。”
“姑娘可知江東王前往皇宮商議何事?”
“我一個平民,哪裏操心得了國家大事。”
徐幼卿不自然地咳了咳,“其實也不算什麼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