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以爲,謀逆之事是滔天大罪,太子暗藏他朝送的雕龍玉璽,卻不稟告皇上,分明是有心隱瞞。”周順又反駁道。
“皇上,區區一個雕龍圖案而已,微臣以爲不過是別人送的玩意,殿下不過是客氣的接下。太子忠心耿耿,絕不可能有任何謀逆的想法。”另一位一向保持中立的大人也上前說道。
兩方人馬各執一詞,慕容復頭有些疼,他撫了撫額頭。
神思憂慮間,他突然看到了腰間的玉佩。
他一怔。
這是……
他陷入了回憶之中。
“皇上,這是臣妾從民間求得的龍鳳玉佩,一共有兩個,要是到時候臣妾生了個皇子,就把這龍玉佩留給他。要是生了個公主,就把鳳凰玉佩留給她。另外一個,則留給我們未來的兒媳婦或者女婿。”
慕容復盯着這個鳳玉佩,眼神旋即變得柔軟不少。
另一塊玉佩,在慕容餘鄞身上。
他回過神來,疲倦地說:“罷了,太子之位不能輕易廢除,不過太子也的確有過錯,將他送往宗人府幽禁半年,半年以後再放出來。”
慕容餘光臉色變暗,還想再說,慕容復卻揮了揮手,“如無事稟告,便退朝吧,水患之事,交於徐少卿處理。”
因撥災賑糧難免涉及到地方官員交接,慕容復此舉但可以讓那些動吞財念頭之人投鼠忌憚,畢竟,徐幼卿是大理寺之人。
……
天牢中。
一身白衣的慕容餘鄞靜靜坐在牀板上,他閉着眼,五官冷峻,纖長的睫毛蓋住了他眸中的浩瀚,挺拔的鼻樑之下,薄脣扉然,一身風華的氣度根本掩蓋不住。
風輕輕動了。
睫毛顫了顫,慕容餘鄞緩緩睜開了眼,浩渺無邊的星辰盡數展開,眸中的清冷逐漸轉爲漠然之色。
緊接着,天牢外便有人走進來。
聽到腳步聲,慕容餘鄞嘴角緩緩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這一笑,頓時如冰山之上的雪蓮盛開,冰寒之氣盡數被陽光融化,純淨美好的不像世間之物。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而另一邊,陸卿言等人在緊急逃亡,鐵血等人在澤天城中已搜查半日,並沒有任何結果。
追擊到城門之時,守城之人告知他們並沒有特殊的馬車通過。
鐵血心中暗想他們應該已經出城,可沒有江東王的命令,他們也不敢貿然追蹤。
於是鐵血在城內搜尋了一番後,便命令屬下,“你們在這繼續搜!”
鐵血吩咐完,便立即返回江東王府。
陸卿言三人換上馬車後,蘇久睦便換了身行頭,在馬車前頭駕駛。
陸卿言覺得穿着一身女裝不方便,便也和連翹在馬車內換上了男裝。
見身後暫時並沒有人追蹤而來,陸卿言心底稍微鬆了口氣。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中暗道,孩子,孃親總算保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