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每隔一段時間,便有人無故失蹤身亡,且都在數月後纔在山上發現屍體殘骸,鎮上自此人人惶恐,有些村名害怕那怪物,便獨自逃離了島外,再也沒有回來。”
餘白的聲音清清淡淡,卻莫名有一種吸引人聽下去的誘惑力。
陸卿言認真地聽着,疑惑地提問,“那……島應該不大,村民們沒有一起出去搜尋那個食人怪物嗎?”
福伯冷哼一聲,“如若能夠尋到,那豈是怪物。”
陸卿言臉色微紅,也是,單說餘白,餘白的輕功在世上也是絕無僅有,他在島上長大,哪裏會追不上怪物。
想必那怪物定是有着可怕的手段和常人不曾擁有的東西。
餘白臉色但沒有極大的變化,而是淡淡說:“姑娘可要想好了,如若姑娘想出去,兩日到島後,我可以給姑娘安排好船隻出島,但如若姑娘選擇待在島上,可是有性命之憂。”
陸卿言心想,本姑娘可不相信什麼鬼怪,我自己就是靈魂穿越來的。
她掬起了一個笑容,“無礙,既然還有人住,我小心些便是。”這種晦氣之地,更是方便她躲藏。
福伯冷冷地拿筷子一噔,“哼,逞強。”
接着,他便獨自離開了桌几,又前往船頭的位置。
陸卿言見此人脾氣古怪,也不過多搭理。
餘白卻爲福伯開脫道:“倒不是福伯自視清高,而是之前也有其他陸地上的人前往葫蘆島去探查,但全都無功而返,而且還丟了性命。”
餘白聽後,臉色便又恢復成淡然的模樣。
看着眼前清一色的魚,陸卿言突然沒有什麼胃口。
“可有酸物?”陸卿言抿了抿脣,眼巴巴地問。
懷孕可就是喜歡喫酸的東西。
餘白看她一臉期盼,垂眸,“姑娘稍等。”
緊接着,餘白便走去了陸卿言休憩的船艙底下。
陸卿言有些索然,漫不經心地夾起一條魚,吃了半晌,依舊沒吃出什麼味道。
等餘白上來,陸卿言便問:“餘公子。你這魚放了多少日了,怎麼一點味道都沒有?”
餘白的腳步頓時一滯,他盯着陸卿言,放緩了語速,“姑娘說什麼?”
陸卿言拿筷子指着盤子裏的菜,“你這魚,一點味道都沒有,你們出湖不帶鹽巴嗎?”
餘白盯着她,半晌才走過來,輕聲道:“這是醃製過的魚。”
陸卿言的筷子頓時停滯。
她擡了擡眼皮,看向餘白。
餘白臉色平靜,不像是撒謊。
陸卿言連忙又夾了旁邊一盤食物,卻依舊發現淡然無味。
她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陸卿言盯着餘白,輕聲問:“這些菜都有味道是不是?”
餘白輕飄飄地拿起筷子,送進嘴裏,顯然是默認。
陸卿言心情頓時有些抑鬱。
那毒,居然如此深,還令她失去了味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