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牆壁繪製了好些奇形怪狀的畫,陸卿言擦掉厚厚的灰塵,便將畫的原樣顯露出來。
這些畫像看起來倒像是這裏人古代祭祀畫的東西,又像某種神祕的符號,陸卿言看着有些凶神惡煞。
原本牆壁四周都放了很多稻草,陸卿言相信,這些畫,恐怕就連村子裏的人也未必知道。
陸卿言搖了搖頭,這破村,倒還處處透着神祕。
她又打了桶清水,將牆壁也輕微擦拭了下。
還好,廟雖然破爛,但是廟頂卻是完好的,所以牆壁也沒有發黴。
做完這一切,陸卿言便將一些沾了灰塵的木具清洗了一遍,同時,城隍老爺的佛像也被擦乾淨了。
掃過地之後,廟裏變得十分乾淨,陸卿言再看時,眼底滑過一片滿意。
找了張木凳坐下來,她的臉上已經出了些許薄汗。
陸卿言給自己把了把脈,還好,脈象還算平穩。
廟裏的窗戶全壞了,要重新糊上,大門也需要重新修,不然,她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住在這,晚上睡覺也不安全。
還有,她得想辦法做個茅房和廚房出來,總不能讓她和原始人一樣隨地解決吧?
時辰已經快到晌午了,陸卿言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看着餘白堆在旁邊的木柴,眼前一亮。
她會做這些,全是在盛古王朝時,照顧娘所學的。
家裏貧窮,全靠四叔救濟,陸娘又有癲症,她便承擔了家裏的活計。
用火石點燃火後,陸卿言便串着鹹魚烤了喫,所幸她也失去了味覺,喫着什麼都一樣,也不覺得鹹魚難喫。
緊接着,陸卿言發現手裏的魚和乾糧便都被搶走了!
陸卿言心中頓時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在這個破地方,還有人會和落魄的她搶東西喫。
陸卿言剛想起身,肚子卻鑽心般疼,她勉強站起來,臉色已經蒼白至極。
她環顧四周,見周圍根本沒有人影,肚子的絞疼也越來越厲害,她連忙跑去找餘白。
等她忍痛走到餘白家門前時,她所有的力氣都被耗盡了。
頭一黑,便徹底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昏暗的光線下,她勉強看清楚了餘白那雙清淡的雙眸。
“怎麼回事?怎麼才一會兒功夫,你就暈了?”餘白淡淡的說,平淡的語氣中,罕見帶了一絲不悅。
陸卿言吐了吐舌頭,“我現在怎麼樣了?”
餘白道:“福伯說,你的身子並無大礙,只是氣血有些不足,你在湖上吃了幾天魚,需要再補充些其他的東西。”
陸卿言點頭,“我時被人推了一把,才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餘白警惕地問:“何人?”
陸卿言搖頭,“只瞧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並未瞧見是何人。”
餘白思忖片刻,便道:“如今城隍廟的門是破的,你一人住那很不安全,今夜,我便去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