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要起身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他頭一黑,徹底不醒人事。
……
翌日。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大地,給城隍廟也鋪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
陸卿言是被一陣尖叫聲吵醒的。
她掀開被子,眯着眼環顧四周,卻發現餘白不在廟裏,她眉間一鬆,看到旁邊已經烏黑的炭火,隨意綁了下頭髮,便起身推開廟門。
不遠處,一堆村民圍作一團,七嘴八舌的在討論什麼東西,而吵醒陸卿言的那抹尖叫,也是出自那些人口中。
陸卿言見四周都沒有餘白的影子,想着他或許是回家了,心中暗自下決心要趕緊把門修好。
她走過去,想要看看那裏發生了什麼。
村民們老遠便看到陸卿言了。
一個村子裏,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夠瞬間傳遍村裏,所以昨晚所有的村民便都知道村子裏來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
可今日一見,發現這女子哪裏只是貌美,簡直是他們這一輩子見過最好看的姑娘,美的像是仙女下凡!
陸卿言雖然穿着一身粗布衣衫,但身上卻有一股淡然的氣質。
她步伐輕快地走過去,很快便有人過來搭訕。
“陸姑娘,早啊。”
陸卿言尋到說話人的聲音,擡眸一看,是村長的兒子,方留。
陸卿言淡淡點頭。
一個女聲從人羣中頓時發出一陣不滿地嫉妒哼聲:“這麼晚才起,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在做些什麼偷雞摸狗的事!”
這時辰起,在村裏來說的確是晚了些,但並非陸卿言嗜睡,而是她有了胎兒,自然容易睏倦,加之有餘白守在旁邊,她心裏安心,便比以往睡得沉了許多。
陸卿言淡淡掃了方卉一眼,語氣平平地說:“若非方姑娘有偷窺的癖好?否則怎麼得知我去做偷雞摸狗之事?”
方卉被陸卿言說的臉色煞紅,氣鼓鼓地瞪了陸卿言一眼,“你胡說!!我纔沒有偷窺。”
陸卿言冷冷道:“那便請方姑娘慎言慎行。”
人羣中一個長的白胖的大娘頓時站出來說話,“我說你這姑娘怎麼說話的,我家卉卉好心提醒你,你怎麼的說話這麼刻薄?!”
陸卿言瞳孔一眯,見那人與方卉走得近,恐怕不是方卉的孃親就是她的親戚。
果然,人羣中的村民看向這個女人時,眼底都有着一抹忌憚。
陸卿言心中飛快地思忖各種想法,她纔來葫蘆村第一天,可不能在這些村民心中留下壞印象,否則,她以後無論做什麼都舉步維艱。
眼珠子轉了轉,陸卿言假意服軟道:“不過是昨夜聽到了些動靜,故而心中膽怯不敢早睡,才起的遲了些。”
“我心中驚疑惑未定,方姑娘二話不說一潑髒水潑向我,我一時受了驚嚇才說話重了些,還望方姑娘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