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陸卿言並沒有機會湊近去看,陸卿言仔細一瞧,果然,傷口整齊統一,看起的確像是有靈智的人下手的。
方大嬸不由哂笑,“喲,不是方纔還鬧噁心嗎?現在在這裏裝模作樣的觀察,真是變臉夠快的!”
陸卿言淡淡地撇了她一眼,清淡的目光只是略微一掃,卻莫名讓方家大嬸打了個寒顫。
方大嬸見陸卿言不理會她,也只好不甘心地閉着嘴。
陸卿言又問方留:“村裏可有驗屍的仵作?”
方留撓了撓頭,有些尷尬:“村子小,並沒有。一般察看屍體都是福伯一併做的。”
方卉也不禁冷哼一聲:“在這裝嬌貴呢?我們村子小,可容不下你!”
陸卿言對方留的話點點頭,他一家裏,也就他還算比較正常。
方卉見陸卿言無視她,氣得跺了跺腳,便拂袖離去。
“那便等方伯來判斷吧。”
陸卿言說完,也提腳離開。只不過,離開之前她留了個心眼,暗自將出來瞧熱門的人看了個遍。學醫這麼久,她知道,有些東西並不能憑表面判斷。
只不過,村長爲何沒來?按理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不應該只有方留代爲處理。
揮散了腦海中的雜緒,她暫時,不想向村裏的人泄露她懂醫。
陸卿言在人羣中搜尋了一會兒,並未見到餘白的身影。
她猜想他可能已經上山了。
餘白昨夜在爲她守夜,應該聽到了一點風吹草動吧?
陸卿言決定找到餘白後,仔細問問他,畢竟,如若真的這個食人怪物有那麼可怕,她以後可不敢一個人單獨上山採藥。
陸卿言給自己熬了一碗清湯兔肉,喝完以後,便去了村尾的福伯家。
她依照餘白的吩咐,打算讓福伯先給她仔細診斷一番。
福伯家外面看起來比餘白家氣派一些,許是因爲他是村中唯一的郎中的緣故。
陸卿言敲了敲門,福伯打開門,見是她,神色淡淡地說:“進來吧。”
陸卿言打探了一下四周,見房間內還有一箇中年婦女躺着,一股淡淡的藥香味頓時瀰漫在鼻尖。
陸卿言只一聞,便聞出了其中的成分,看這婦女的模樣,定是受了風寒。
果不其然,中年婦女猛地咳嗽了幾聲。
福伯皺了皺眉,對陸卿言說:“你先在旁邊坐着。”
陸卿言知道福伯的脾氣,便乖巧地坐在一旁。
她的視線輕輕掃過屋子裏的櫃格,木櫃上擺滿了各色各樣的草藥,陸卿言原本只是淡淡一掃,誰知居然被她瞧出了一點端倪。
原本以爲福伯不過是個村中郎中,可陸卿言方纔的掃視裏,就瞧見了幾味特別的草藥。
草藥並不難得,難得的是這草藥的配方。
這種配方,一個鄉村郎中怎麼會懂?
陸卿言盯着那處,眉頭緊鎖。
那可是宮廷之中用的最多的藥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