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久睦攤了攤手,一副隨意的模樣。
陸了言環顧周圍從各家院子裏探出頭來的姑娘,捂嘴偷笑道:“你現在的魅力可越來越大了!”
“了言,我還有兩年就行弱冠禮了,換作別人家的孩子早就妻妾成羣了,要不是我父……爹逼着我去學堂,我指不定都有孩子了。”
“噗嗤—”
“那你可得和你爹好好說說,沒準他給你尋來個街西頭的如花娶進家門,到時候你哭都尋不着地哭了。”
“不會,我爹纔不會給我找那麼醜的,要找也找你這樣貌美的。”蘇久睦小聲喃喃道。
“什麼?”
“沒什麼,瞧,我們到了。”
陸了言見他爬上山了,這才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採了一株狗尾巴草。
她輕輕結了一個環,看着草環綠綠的顏色,陸了言再次採了一朵白色的花,別在了草環上。
細心的弄妥之後,陸了言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陸久睦的背影。
蘇久睦回頭看了一眼陸了言,見她蹲着身子,她已經在採野菜了,白色的裙襬隨風飄蕩,在綠色的草地上就像一朵純白色的小花。
他收回視線,繼續賣力的往山上爬,見着了一株草藥,他採了下來,異常寶貴的將它們放在了揹簍中。
陸了言擡起頭來,大聲喊道:“久睦,小心點!”
回聲響蕩在山谷中,蘇久睦給了她一個放心的手勢。
這是四叔在她去年生辰時送給她的,絲絹是上好的一品絲綢做的,尋常的商鋪中根本進不到貨。
太陽慢慢的往西邊移去,掩蓋了山的翠綠。
陸了言伸手蓋在額頭上,視線向山上探去,太陽都快下山了,蘇久睦怎麼還沒有下來。
又等了一小會兒,陸了言擔心蘇久睦出什麼事兒,謹慎的折了一根樹枝,她便踩着蘇久睦的腳印,一步步往山上走去。
山的這邊,蘇久睦細嫩的肌膚上已經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隨便抹了一點草藥放在腳踝出血的位置。
蘇久睦嘗試着再次站起來,見腳踝沒怎麼出血了,他把褲腳一放,遮住了腳傷,這才一扭一扭的往山下走去。
“久睦,這,我在這。”陸了言看到蘇久睦後,衝蘇久睦揮揮手,“怎麼走了好些時辰,我還以爲你被狼吃了呢。”
蘇久睦勾出一個笑容,美目在夕陽之下流轉着無數光彩,“我瞧見懸崖邊上有一株年歲已大的人蔘,思忖着採來給你補補身子,所以這才耽誤了些時辰。”
陸了言:“沒摔着哪吧?”
“沒有,瞧,我還能正常走路。”蘇久睦小步跑了過去。
“沒有就好,我們快些回去,我還要給我娘熬藥。”
“我送你。”
兩人才剛走幾步,一雙雙的泛着幽光的綠色眼睛就從樹林深處冒出來。
“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