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言聽了他的話,氣得狠狠咬了咬牙。
餘白從後面跟上來。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湖邊。
徐徐湖風吹來,湖邊上還有浪潮拍打沙灘的聲音。
陸卿言將褲腳挽起,試了試水。
還好,夜裏的水雖然有些冰涼,但是下午沒過去多久,水面上的餘溫散的不快。
陸卿言伸進水裏,只感覺一股清亮的感覺從腳步竄上來。
湖面起伏波動,在月光的照耀下,湖面波光粼粼。
陸卿言往前走動了幾步,餘白見陸卿言快要走到膝蓋深時,連忙止住了她,“別再往深處去了,如若看不到有魚,一刻鐘後便要回淺攤上。”
陸卿言淡淡應了一聲。
餘白這才收回視線,他看着深沉的湖水,把上衣快速脫掉,露出了強壯健碩的上身,他深呼了一口氣,手裏拿着方纔做好的矛,一個猛子便扎進裏頭。
陸卿言看着他宛如一條魚一般滑入水中,就連浪花都未濺起多少,她的眸色逐漸加深,心裏莫名有些不安。
不過須臾,她很快便平息了那股躁動,掏出銀針和粗線,她夾在五指中間,目光凌厲地在湖裏面掃視。
可惜,沒有漁網,不然可以撈好多魚上來。
陸卿言盯了一會兒,便藉着月光,瞧見了一條慢悠悠甩着尾巴的鯉魚在她視線不遠處飄過。
她的眼前頓時一亮。
她屏住了呼吸,深怕嚇到了那條魚一番,手的力道也越來越緊。
陸卿言對準鯉魚以後,右手猛地射出了五根銀針。
魚根本來不及反抗,等感覺到身體的刺痛時,它才猛地掙扎起來。
鯉魚從水底鑽出了湖面,不斷的翻騰出一片浪花,陸卿言連忙順着線,兩隻手將魚抓住,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將魚帶到岸邊。
魚垂死掙扎翻了翻魚尾,魚鰓一張一合,顯然氣息奄奄。
陸卿言想着死魚不好喫,便在柔軟的沙灘附近挖了一個一米寬厚的坑,然後將魚放進去。
因爲坑就在湖邊,所以她挖了不一會兒,便有水從地底下滲透出來。
陸卿言見那魚到水裏後,又攪拌了幾下,便沒再管它,繼續去湖裏捉魚。
可這一次,她的運氣顯然沒有第一次好。
陸卿言等了一刻鐘,都沒有見到有魚。
腿站的有些痠麻,她便朝岸邊走去,在岩石上歇了一會兒以後,她發現餘白居然還沒上來。
陸卿言又等了片刻,寒光凜凜的水面上只有一層輕薄的霧氣,像裙帶一樣圍繞着整個湖面,除此之外,她連一條魚翻出水面的聲音都未曾聽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卿言的心莫名沉了下來。
此時此刻,她突然有些懊惱方纔與他爭論,如若她能提醒他一兩句,或許他便會早些回來。
他真的出了什麼大礙,她在村裏會越發的舉步維艱。
陸卿言目光轉睛地盯着湖面,那抹難耐的躁動和不安的感覺越來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