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言剛要擡腳,又放了下來。旁邊有村民急急忙忙的趕過去。
陸卿言拉着一個人便問:“村長家發生了何事?”
那人氣喘吁吁的說:“村長家養的雞全部都死了。”
陸卿言挑了挑眉,“都死了?”
那人連忙嚥下一口氣,說,“對呀,足足有二十多隻呢,不知怎麼的,居然全部都沒了,現在村長都快氣暈了。”
陸卿言想起了昨日在湖邊餘白遇到怪蛇的事,頓了頓,她放開了那個人,笑道:“多謝告知。”
陸卿言心事重重的回到餘家。
回到家,她便發現餘白居然真的做出了一碗陽春麪。
陸卿言驚奇道:“你這個是怎麼做出來的?”
餘白嘴角勾了勾,“小麥碾碎,再磨成麪粉,將麪粉和成麪糰,刀把麪糰切細,鑄鐵鍋中油炸,撒上蔥花,便成了這碗麪。”
陸卿言想起那三匹布,便輕聲“哦”了一聲。
她端起眼前的碗,慢慢喫。
“對了,那三匹布我拿給劉氏去做衣裳了。”陸卿言漫不經心的說道。
餘白:“那正好。”
接着她似故意放慢了喫的速度,“聽劉氏說這些布都不是普通的布。”
餘白不露聲色,淡淡說:“我也不清楚,這些布是一個老伯賣給我的。他說這批布本是揚州城運往澤天城的,但途中路遇暴雨,有些布被損壞了,便在當地低價罄賣。老伯搶了幾批顏色還好的,當即便帶過來,看能否轉手出去。”
陸卿言困惑了。
每一次懷疑,餘白總能給出完美的解釋。
她不禁有些懷疑,難道自己之前的那些推斷都是錯的嗎?如若不是,那隻能說餘白城府太過深沉。
“全死了?”餘白也有些驚訝。
“莫非是瘟疫?”餘白低皺着眉,猜測道。
陸卿言說:“若是瘟疫,那就糟了,不僅動物會出現問題,吃了肉食的人也同樣會出事。”
而且,最爲致命的是,如果所有的肉食都不能喫,那麼村裏肯定會亂成一鍋粥。
餘白思忖片刻,便道:“走,去看看。”
陸卿言勾了勾脣:“就等你這句話!”
兩人將門關好,便朝方家走去。
村頭的大槐樹下,方家此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村民們圍成一團,吵吵嚷嚷。
此時還傳來一陣雞飛狗叫的聲音,場景不堪入目。
陸卿言和餘白走過來時,村民們彷彿是被打了一針安定劑,所有的人都回過頭來看着他們,噤聲了。
陸卿言發現,餘白在村裏還是很有聲望的。
餘白負手而立,淡淡掃了一眼衆人,問道:“怎麼回事兒?”
一個佝僂着背的蹣跚老人走上前,“餘公子,家裏的禽畜一夜之間全部病死了,現在還不知道原因,正仔細的盤查着。”
“餘哥哥!”方卉見餘白過來,面露喜色。
餘白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收回視線,沒再理會。
方卉立馬嘟着嘴,不高興地看着他。
陸卿言觀察過剛纔那老人的穿着,以及他在人羣中別人對他的崇敬,得出結論:他應該就是那個神祕的村長。
餘白走上前,雞棚附近果然橫死着好幾只雞。
餘白回頭看了陸卿言一眼,陸卿言立即心領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