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言接了他的話,略有些興奮地說道:“所以,那人要衣食無憂,必定會留在葫蘆島上!”
餘白讚許地看了她一眼。
他又侃侃而談,“島中的村民,多了少了我們一看便知,那人想必不會輕易出現在村中,只會趁着夜間偷偷出來打探消息,白日必定住在山上。”
陸卿言也插話進去,對視着餘白清俊的目光,清麗的小臉滿是自信,“那些人定然不敢進深山之中,畢竟深山出猛禽,可又不能夠離村落太近,容易被人發現。”
餘白寵溺的目光看向她,“不錯,猜對了,還有最後一點,湖裏的水不能用了,他們需要乾淨的水,所以必定藏匿的地方離水源不遠。”
這樣下來,搜尋的地方就縮小成一個圈子了。
小夜在一旁聽到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由目瞪口呆。
“兩位可真是神機妙算啊。”
福伯目光復雜的看了兩人一眼,“罷了,你們如若要去,萬事小心。”
餘白點頭,幽深的眼底滌盪出一片湖水,堅定道:“福伯放心,既然已經確定好人的大概方向,就一定不會讓他逃脫。”
三人從福伯家中出來,小路上,陸卿言歪着頭問:“你打算何時去抓人?”
餘白沉吟片刻,便露出一抹淺淺的笑,薄脣輕吐,“今夜,子時。”
陸卿言擡頭望了眼天,此時,太陽正懸掛高空,熱辣辣的光線將人逼出了一身汗。
餘白邊走,邊淡淡地說:“白日裏他需要掩人耳目,只有夜晚纔有可趁之機。”
“而夜晚,正好掩護我們的身形,放鬆他的警惕。”
陸卿言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停住了腳步,語氣涼薄地說:“餘白,你早就知道有子母蠱一事了吧,逼迫福伯說,也不過是爲了讓我知道,你好順理成章的動手。”
餘白腳步一滯,回過頭來,目光清淺地盯着她,“此話何意?”
陸卿言臉色轉冷,眼底浮現了一抹淡淡的怒氣,“你今早看到那些村民時。如此淡定,心中定然料到了那人的位置,所以纔有恃無恐的安撫他們。”
餘白盯了她半晌,旋即啞然失笑,輕聲道:“你將我想的如此神通廣大,我該慶幸,還是該悲傷。”
陸卿言退後一步,遠遠地看着他,面色一片陌生,肅然道:“餘白,我不論你出於什麼目的瞞着我,但如若做不到坦誠相待,我陸卿言也不會要這樣的朋友。”
說完,陸卿言便直接轉身離開,跑回家中。
她氣,他憑什麼可以這樣?以爲她很好欺負嗎?居然一遍又一遍的欺騙於她!
陸卿言生着悶氣,對着臥房內的枕頭一頓亂錘,“打死你!打死你!!”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是餘白的聲音。
陸卿言背對着他,冷聲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