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全部用盡了。”
“哦？”慕容餘鄞語調起伏了一下，彷彿方纔只是在聽人歌舞。
“既然打完了……”他故意停頓了一下，“那就再來一遍吧。”
兩人聽了這話，腿一瞬間軟了下來。
老二被活生生嚇出了一泡尿，“大人，我說！我說！”
村長也虛弱地咬牙道：“我也說。”
慕容餘鄞眼底來了興趣：“說什麼？不過是讓你們來玩場遊戲罷了，又沒逼迫你們做什麼。”
老二嘴角抽了抽，他今日算是見識到這位主的厲害了，他可比王朝那位江東王有過之而無不及，想起他的手段，他整個人打了一個寒顫。
他的手段並不算高明，這數十種刑罰，在監獄裏是很常見的，他可怕之處在於，他讓兩人一起接受刑罰，對方的痛苦與絕望都深深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中，他們的精神備受折磨，而他說再輪一遍時，無疑把他們腦海中的恐懼頓時放大了數十倍。
老二咬了咬牙，說：“草民願交代有關蠱蟲和食人怪物之事。”
村長也妥協說：“草民也願意交待所知之事。”
慕容餘鄞的眸子逐漸聚焦在兩人身上。
“哦？”慕容餘鄞漫不經心的說，“既然都想說，那就一個個來吧，我聽一個人的，徐大人聽另外一個人的，一來是好向朝廷覆命，二來是……如若你們其中有一人說謊，那就繼續來玩遊戲。”
兩人聽後，心中頓時一陣寒顫。
爲了避免讓陸卿言看到血腥的場面，他換人在村長面前攔了一塊紗布。
平汶也跟着進來，偷偷湊在慕容餘鄞耳邊：“大人，村長家的人帶了好多村民，氣勢洶洶的跑過來，說是要向您要人。”
慕容餘鄞輕輕點頭：“你去拖住他們，給我一刻鐘的時間。”
平汶點頭。
慕容餘鄞扭頭看向村長，便說：“開始吧。”
村長噎了一下，他本以爲慕容餘鄞會提問，這樣他沒有想到的問題他可以避過，誰知慕容餘鄞居然直接讓他說。
他想起他方纔最後一句話，沉了沉氣，緩緩開口道：“我乃是一個殺手，因犯了事，所以躲避到了葫蘆村，十年前，有一個神祕人找上我，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替他辦一件事。”
“葫蘆村本來就不富裕，我又正好在避風頭手頭拮据，所以我便答應了他。他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一隻獒，教會我訓化它的方式，讓我用它去殺人。”
“我心裏很奇怪，我明明會武功，爲何他讓我用獒殺人，卻還是按照他的指令去殺人，做殺手，最主要的是聽命行事。”
“他並未指定讓我去殺哪些人，只是讓我不能被別人看到真面目。”
“而且，他也不是每天都讓我殺人，而是根據他的需求來，有時候他會讓我殺男人，有時候會讓我殺老人，他要求的時間也不規律，長則兩年才殺一次，短則一月殺六七人……就像是……是在用人做什麼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