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言冷笑,從她手裏搶過茶壺,“問題的確不在你喝過的水中,而是在杯子中。”
上官嫣兒連忙說:“妹妹,飯可以亂喫,話不可以亂講,剛纔也說了,阿水一直在這房中,小雅又怎有時間在這水杯中下藥呢?”
陸卿言嘆,“這就要歸結於她手裏的蜻蜓了。”
“什麼意思?”
陸卿言沒接她的話,而是把手中的水杯遞給郎中,“先生,您幫我看看,這裏面可有粉狀的粉末?”
老先生接過水杯,認認真真的看。
“夫人,裏面的確有藥物,但奴才才疏學淺,認不出是什麼東西。”
陸卿言點頭,能認出是藥便好,並不需要他認出是什麼東西。
上官嫣兒心裏突然劃過一抹不祥的預感。
陸卿言朝小雅走過去,“把你手中的蜻蜓放在桌上,讓老先生瞧瞧。”
小雅打了個哆嗦,心虛的看着上官嫣兒。
此時衆人的目光都被陸卿言吸引而去,如若上官嫣兒不放手,倒還真有幾分嫌疑。
陸卿言正是利用了這點,才逼得她不得不把蜻蜓交出來。
陸卿言扭頭對郎中說:“老先生,您再看看這蜻蜓的腳或者翅膀上可有這種白色的粉狀?”
郎中觀察片刻,很快便得出了結果,“回夫人,還真奇怪,這蜻蜓腳上的粉末與這水杯中的粉末如出一轍,老夫斷定,這兩者就是同一藥物!”
小雅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而那些藥粉自然在蜻蜓抖動的過程中掉落到了水杯裏,等阿水將破兒放在牀榻上,轉過身來拿水杯時,蜻蜓察覺有人過來,便撲騰飛走了,落在了旁邊的櫃上。”
“你、你胡說!”小雅一時氣急,“你怎麼知道這蜻蜓是我的?”
旁邊的上官嫣兒頓時怒視她。
陸卿言也不顧她的失禮,直接拆穿道:“你這麼健忘?我來好好幫你回憶,剛纔你可是口口聲聲的說,這蜻蜓是你在花園中捕獲得來的。”
小雅臉色頓時一白,謊言被拆穿,她現在總算清醒了幾分,直接跪在陸卿言面前求饒。
“奴婢知錯了,都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才生出這樣的壞主意來害小少爺,奴婢罪該萬死!”
陸卿言一腳把她踢開,傷了破兒的人都不可饒恕。
“你好狠的心,破兒年紀才這般小,你便要將他置於死地,快說,你背後究竟是何人指使?”
小雅搖頭,淚水四濺:“奴婢沒人指使,皆是奴婢一人所爲。”
陸卿言冷哼一聲:“那你倒是說說,這蜻蜓你究竟是怎麼捕獲得來的?”
小雅支支吾吾餘光看了上官嫣兒一下,卻見上官嫣兒一臉陰沉的模樣,打了個哆嗦,她立即道:“奴婢在花園中賞花,見那蜻蜓正在採花,便想給主子出口氣,嚇唬一下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