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餘鄞臉色有些冰冷：“本宮想聽你說一遍。”
陸卿言如實把今天發生的事告知了他。
末了，她還補充道：“謀害皇長孫，這可是大罪。”
慕容餘鄞道：“那婢女現在在何處？”
“關在牢裏。”
慕容餘鄞沉吟片刻，便吩咐手下的人：“把那婢女提上來。”
不一會兒，氣息奄奄的小雅便被帶上殿前。
慕容餘鄞的目光如淬了刀子一般直射向她，“你可知謀害歡長孫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小雅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懵了一下。
“奴婢不知啊！奴婢不知！求殿下饒了奴婢的親人，都是奴婢一人所爲，求殿下饒命。”小雅連滾帶爬的往慕容餘鄞的方向爬過去。
慕容餘鄞冷哼，眸中綻放出一抹冷冽的光芒：“如果你肯招供出幕後主使是何人，本宮可以格外開恩，饒你親人一命！”
小雅空洞的目光驟然一亮，她的目光偷偷瞥嚮慕容餘鄞旁邊的上官嫣兒，這一細微的舉動被陸卿言觀察到了。
她眸子一眯，看向上官嫣兒時，也帶了一抹冷光。
小雅猶豫地開口問：“殿下說的可是真的？”
慕容餘鄞角勾起一抹冷笑，似草原上捕獵的野狼，發出森森的寒芒：“如果你不說，不僅株連九族這麼簡單，我還會讓他們受盡折磨而死！”
慕容餘鄞不愧是身居高位之人，就連逼供都是軟硬皆施。
陸卿言心裏暗暗佩服了一下。
咬牙掙扎了許久，小雅終於擡起頭來，猩紅着眼說：“一切都是嫣兒小姐指使我的！”
上官嫣兒立即坐不住了，指着小雅狠聲罵道：“你胡說！”
小雅哆嗦的往旁邊一側，“奴婢沒有胡說，一切都是嫣兒小姐讓我去做的，她讓我去找一個人想辦法整治陸姑娘，那人便把一包藥粉交給我，又教我用蜻蜓沾藥粉的方法，讓我把它放進陸姑娘的房間中。”
“那人可是府中之人，現在在何處？”慕容餘鄞聽到關鍵信息，立馬追問道。
小雅猛的搖頭，哭喪着嗓子說：“奴婢真的不知，都是嫣兒小姐讓我去那地方等的人，他穿着一身黑衣，我並未看見他的正臉，他把東西放下後就不見了。”
小雅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上官嫣兒的身形搖搖欲墜，整個人“砰”的一下便坐在了椅子上。
慕容餘鄞臉色陰沉地看着上官嫣兒，“你做的好事！”
上官嫣兒連忙扯住慕容餘鄞的褲腳：“嫣兒冤枉啊，都是這婢女胡言亂語，定是她平日裏記恨着我，現在臨死之前還想拉我下水！求殿下明鑑啊！嫣兒對天發誓，真的沒有做此事。”
慕容餘鄞皺了皺眉，見上官嫣兒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下有些厭惡，扭頭又對小雅說：“你說是你主子吩咐你的，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