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無奈地說:“主子,你爲何要把殿下想的那般不堪?”
因爲,她知道他之前是怎麼對她的,他不肯放過她,說到底就是他的佔有慾作祟,如今有了破兒,他可以澄清他不是斷袖的謠言,還可以博得深情的美名。
喜歡?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怎麼會有心,她見過他的殘忍,就沒有奢求過他的喜歡。
更何況,他那時一面迷戀她沒有易容的樣子,一面又對易容以後的她若即若離,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專情。
陸卿言輕笑:“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般替他說話?”
阿水搖頭:“奴婢沒有,阿水只是覺得殿下是真心對主子好,主子莫要錯過了。”
陸卿言臉上的笑容變淡:“我只喜歡過一人,這輩子也只會喜歡他。”
阿水嘆了口氣:“是奴婢多嘴了,不過,還請主子看在殿下爲你公然違抗了皇上聖旨的面子上,就適當討好一下他吧。”
陸卿言一雙眼睛盯着阿水,在她身上探究了半晌,終是鬆了口,“你幫我梳洗打扮吧。”
一刻鐘後,陸卿言穿着一身淡藍色的裙褥朝偏殿走去。
她將頭髮全部放了下來,只是插了一根碧玉簪子,臉上只是略施粉黛,她的肌膚底子本來就不錯,這樣簡單的裝扮反而凸顯出了她清麗的氣質。
陸卿言走進門時,慕容餘鄞似有感應的擡起頭。
見着她的模樣,一雙暗沉的眸子再也移不開眼,只是一動不動的盯着她。
他早就知道她容貌絕色,卻沒想到可以傾城到如此地步。
她翩翩走過來,嚮慕容餘鄞別了身:“殿下。”
慕容餘鄞這纔回過神,聲音發啞的說:“坐吧。”
喫飯的時候,陸卿言很安靜,卻始終無法忽視旁邊那抹灼熱的視線。
她略有些不自然,心中莫名有種奇異的感覺。
草草吃了一頓飯,她放下筷子。
慕容餘鄞問:“胃口不合你意?”
陸卿言道:“沒有,我喫好了。”
慕容餘鄞淡淡道:“多喫點,身上幹扁扁的,沒點肉,不知道的,還以爲在我東宮苛克了你。”
陸卿言:“……”
她只好再讓下人盛了一碗飯。
慕容餘鄞向來話不多,陸卿言也不知如何打破尷尬,想了想,她便問:“葫蘆村的案子如何了?”
慕容餘鄞聽了她關切的話,嘴角微掀,神色也變得柔和了不少。
“案子進展的很順利,那假冒的村長和老二已經被關押了,近日,已經查到了老三的蹤跡。”
陸卿言輕輕點頭。
這頓飯,兩人喫的都有點多。
陸卿言正想要請示回房,慕容餘鄞卻叫住了她:“陪本宮去走走。”
陸卿言當然不敢抗命。
兩人從偏殿走出,穿過迴廊時,只見旁邊的丫鬟都捂着嘴偷笑,雖然她們竭力忍住,但陸卿言還是發現了。
見陸卿言回頭看,她們立即抿住嘴角。
遠遠的,便聽到身後的人說:“殿下和太子妃真是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