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餘鄞問：“你能認出那人？”
老二搖頭：“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戴了黑色的面紗。”
慕容餘鄞道：“就住在姚大人府邸中？”
“不是，我大哥需要跟他約時間，他纔會過來。”
慕容餘鄞淡淡的問：“他只教授你一個人，還是有教授其他人？”
“草民沒看過其他人。”
慕容餘鄞若有所思，他回頭，問陸卿言：“你可記得那丫鬟的話？”
“小雅？”
“不錯。”
陸卿言回憶道：“小雅是說過有一個黑衣人教給她那種方法，殿下覺得這兩件事情有聯繫？”
慕容餘鄞淡淡的說：“只是猜測罷了。”
陸卿言：“殿下何以有這種推斷？”
慕容餘鄞道：“我聽有人說，會蠱術之人必定會懂醫術，因爲所有的蠱蟲起源都是圍繞人的情感變化以及人的身體構造而產生的。”
“例如情。蠱，則是專門用作感情的蠱蟲。而血蠱，則是以吸食血液爲生。”
陸卿言腦海中似乎有根線被撥動，“那得先找到這個黑衣人。”
慕容餘鄞點頭，視線又投落在老二身上。
“你們現在可還有聯繫？”
老二搖頭：“自從葫蘆村的事情被傳回朝廷，我便再也沒見過那人的蹤跡。”
慕容餘鄞一腳踢上了他的下巴，慢慢擡起腳，讓他與他的目光對視：“你要是敢撒謊……”
老二連忙磕頭道：“草民所言句句屬實。”
慕容餘鄞輕哼一聲。
“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去撬開你大哥的嘴。”
慕容餘鄞見他的神色不似作假，這才放過他。
“最後一個問題，你想好再回答。你和他見面都是約在什麼時間，是你大哥主動約，還是他主動提起。”
老二思索片刻，便恭敬的答道：“一般是午時三刻，我大哥約的。”
慕容餘鄞起身，對身後的陸卿言說，“你問。”
陸卿言點頭，看着老二，她深呼了口氣，依舊把那天問過老三的話重複問了一遍。
老二聽完之後，搖搖頭：“未曾看見什麼可疑的蹤跡，不過……”
他剛要說話，便感覺到一股讓人冷到骨子裏的寒氣射過來。
渾身打了個寒顫。
陸卿言追着問：“不過什麼？”
老二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沒什麼，是我記錯了。”
陸卿言眼底露出些許失望。
慕容餘鄞發話了。
他朝旁邊的平汶示意說：“先把他帶下去。”
陸卿言歪着頭，問：“殿下，你覺得他的話可信？”
慕容餘鄞搖搖頭：“不可盡信，但可信百分之八九十。”
陸卿言沉重的嘆了口氣，最後一絲尋找餘白的線索也斷了。
慕容餘鄞見她心情不好，便道：“本宮要去姚府一趟，如若你身體不適，便先回東宮休憩，我讓平汶護送你回去。”
陸卿言收拾好心情，搖頭道：“不必，我隨殿下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