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狼英明一世,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欺騙了,真是可笑,真是可笑至極!”
“既然如此,那便一起上吧!我獨狼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即便今日死在這,我也要拉幾個人頭。”說完這句話,他便帶着身後的一衆兄弟猛地衝上前。
一瞬間,山崖上血花四濺,天邊的雲彩染上了一抹詭異的紅暈。
天色開始沉下去,雙方人馬都差不多,所以打的不分不解,可山賊經受過與慕容餘鄞的大戰,本就損耗了一些實力,後來又去抵擋他設下的那些陷阱。漸漸的,山賊便落了下風。
平汶見對方死亡慘重,山賊的人支撐不了多久了,便對身邊的慕容餘鄞說道:“殿下,趁着夜深,你和陸姑娘先退下。”
慕容餘鄞看清楚現在的形式,便點頭:“見好就撤。”
平汶道:“我讓人護着您先回去。”
陸卿言扶着慕容餘鄞從懸崖的小路上往山下走,旁邊有兩個人跟隨着。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他們才走到了山腳下,山頂上隱隱還能聽到人的慘叫聲,陸卿言心中覺得愧疚不已,小小告訴過他,山上的山賊從來不搶平民百姓的財物,而是專門挑有錢有勢的惡霸和貪污的官員下手。
如若慕容餘鄞不是爲了救她,他也攻不上山,他們就不會遭受此番劫難。
慕容餘鄞像是察覺到她的魂不守舍,他停下腳步問:“捨不得?”
陸卿言搖頭,擡頭問,“殿下打算如何處置那些俘虜?”
陸卿言又道:“那可否不對他們用私刑?我在山中這幾日發現,他們並沒有做什麼大奸大惡之事,只是都迫於生計,才被逼去做山賊。”
慕容餘鄞卻是一聲冷笑:“從來沒人逼他們做什麼,山賊就是山賊,難道他們還會劫富濟貧?”
“其他人我可以給個痛快,但是獨狼,我必須要親自動刑。”
“爲什麼?”陸卿言忍不住說道。
慕容餘鄞見她一副緊張的模樣,心裏升出一股淡淡的怒氣,“他敢搶我的人,自然罪無可恕。”
陸卿言解釋道:“並不是他綁了我,綁了我的另有其人。若我猜測的不錯,應該是上官家的人。”
慕容餘鄞眸色一凝,重複她的話:“上官家的人?”
“不錯,她們綁我到深山裏打算送給山賊,還想讓人毀我清白,可歪打正着,我正好被他們給救了。”
慕容餘鄞冷着臉,不悅地說:“那也不行,他既然強迫你與他大婚,就罪無可恕。你可是對他生出了什麼情誼,所以才這般維護於他?”說到最後,他的臉色冰冷的可怕,一雙如黑眸如野狼盯住了獵物一般看着她,散發着危險的光芒。
陸卿言擺手:“他這幾日並未欺負我,大抵算得上是正人君子,而且如若不是他的維護,我早就被他手下的二當家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