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的脈搏並無異常。
而且,剛剛吃了退燒藥,他額頭上的熱度卻依舊未降。
陸卿言把門外的平汶喚進來。
“你是在何處發現我和殿下的?”陸卿言仔細的問。
“回陸姑娘,是在後山下的草叢裏。”
陸卿言點點頭,又接着說:“你看到我們時,身邊可發現有其他的東西?”
“其他的東西?姑娘的意思是?”平汶不解的問。
陸卿言擰了擰眉:“不瞞你說,我昏倒之前,可以完全確定他身體並無大礙。所以一定是在我們昏倒後發生了什麼,你仔細想想,殿下昏倒時是什麼樣子。”
平汶擰了擰眉,回憶道:“殿下是側躺着的。”
那與她記憶中並無出錯,他們昏倒之後並沒有人來過。
陸卿言又問:“我們昏倒之後,可有發現有其他動物來過的痕跡?”
平汶使勁的回想:“好像……我記起來了,旁邊的草叢的草好像是壓彎的,只是天太黑,沒有注意。”
陸卿言靈機一動心中很快就有了猜想。
“好,等會兒我需要你爲我驗證一件事。”
“什麼事?”
陸卿言神神祕祕地說:“先賣個關子,你等下就知道了。”
平汶沉眉道:“還望姑娘一定要救下我家主子。”
陸卿言點點頭:“你放心,他救了我,我不會讓他出事。”
平汶鬆了口氣:“那屬下就替殿下感謝姑娘了。”
平汶退出去後,陸卿言出門回去看了眼破兒,見時間差不多了,她才擡步走到了慕容餘鄞的寢殿。
“陸姑娘來的這般準時,倒也不怕丟糗。”胡太醫出口諷刺道。
陸卿言淡淡一笑,不痛不癢的回擊過去:“胡太醫話可別說太滿,有時候行醫者,講究一個細心,表面上看到的東西,未必是真的。”
胡太醫冷哼一聲:“一派胡言,我行醫數十年,還輪不到你一個黃毛丫頭來教訓我。”
陸卿言也沒生氣,氣定淡神的笑道:“那就拭目以待了,胡太醫先請。”
胡太醫揮了揮衣袖,冷哼一聲,便走進了房門。
來到房間內,陸卿言靜靜的站在屋子中間。
胡太醫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做了一個淡淡的“請”的姿勢。
“哼,姑娘就等着給老臣做一個月的苦力吧!”
胡太醫不屑的收回目光,這才走過,顫巍巍的把手放在了慕容餘鄞的額頭上。
只是一摸,他的手就抖了抖。
像是不可置信一樣,他再次伸出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感受到那片灼熱的溫度之後,他的腿立即一軟,險些倒在了地上。
陸卿言“好心”提醒道:“太醫,怎麼了?您怎麼倒在了牀榻上,高興壞了麼?”
陸卿言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這胡太醫太囂張了,是時候殺殺他的傲氣。
胡太醫彷彿根本沒有聽到陸卿言說的話,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