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人之事,你可知曉?”陸卿言幽幽地問。
徐幼卿恢復了正經之色:“略有耳聞。”
陸卿言挑眉:“前幾日,我行刺之事,我懷疑和上官府的人有關,可後面轉念一想,他們又是得知我的行蹤?”
徐幼卿垂眸,手指沾了水,輕輕在桌子上劃了劃:“你是懷疑有人泄露你們的行蹤?”
“我們去抓“老二”的事情極爲隱蔽,當時就我還有殿下以及平汶得知,平汶不可能害殿下,所以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徐幼卿微眯了眯眸子,“你懷疑,那姓姚的和上官府的人有勾結?”
陸卿言看着他的手指,隨後轉移視線。
“殿下可有和你細說“老二”供出的口供?”
徐幼卿道:“略知一二。”
“不過,”他停頓了一下,“我很奇怪,爲什麼你會和我說這些,這件事情是太子殿下在查,你與他說明白,豈不是比我真切?”
陸卿言眼中閃過一抹柔意,笑道:“我……我與他達成了一線。之前是我執意查出餘白的身份,現如今已經真相大白,他定不願讓我以身涉險。”
“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你就不怕我再告訴殿下你今日所言?”
“他日後也會知道此事,只是我想讓他看看我的決心,現在朝堂上詭譎多變,他就算想讓我脫身,經過我被綁架一事,也絕無可能。我和他現在綁在了一條繩上,倘若什麼風雨都要他去抵擋,他一人之力又怎麼抵擋得住四面圍攻。”
陸卿言眨了眨眼:“徐少卿與太子殿下是莫逆之交,我相信即便你不歸順於他,見他有難也不會不幫。”
“你如何就這麼肯定?”徐幼卿拂下嘴角常掛的笑容,神色莫測的看向她。
陸卿言只道了兩個字:“直覺。”
“而且,徐少卿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陸卿言笑的狡黠,“如今澤天王朝誰人不知黨派分做了兩個陣營,徐大人與太子關係密切,恐怕即便你倒戈相向,江東王也不會收你。”
徐幼卿冷哼一聲:“我也可以保持中立。”
陸卿言又道:“你這麼想,別人可未必,如果你脫離太子殿下,江東王豈不是第一個要了你的人頭。”
徐幼卿終是沒話說了。
“你……你敢威脅我?!”徐幼卿牙口森森,“果然,能和那面癱臉走到一起的人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陸卿言輕笑:“哪裏的話,徐少卿心中早有了決斷,卿言不過是給大人一個臺階下罷了。”
兩人達成一致之後,徐幼卿又想起了方纔的問題,“你此刻和我說這些,想必是因爲姚大人有問題。”
“不錯,”陸卿言點頭:“殿下在調查中發現,那姚大人並不是背後的始作俑者,在這背後謀劃的,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