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餘鄞帶着陸卿言直奔徐幼卿的書房。
見破兒安然無恙,陸卿言心裏一鬆,連忙把他抱緊。
慕容餘鄞雖然沒有太多表情,臉上也明顯出現一片怔松。
片刻後,徐幼卿吩咐下人上了茶。
“你們放心,破兒放在我這,我保他平安無事。”徐幼卿信誓旦旦的保證。
陸卿言只好把破兒依依不捨的還給徐府的乳孃,“那就麻煩你了。”
破兒被抱走,徐幼卿遣退下人,示意陸卿言兩人喝茶。
“殿下,你打算怎麼做?”徐幼卿何其聰明,從破兒身上推理再看到兩人來訪,很快便明白了她們的打算。
慕容餘鄞也不藏着掖着,直白的說道:“我手裏有大部分慕容餘光結黨的名單,他手上籠絡了多位朝廷大臣,如果要對付他,只能採取逐個擊破的方式。”
徐幼卿輕聲笑了笑:“殿下有了主意?”
慕容餘鄞面容冷峻,冷然道:“既然決定出手,那就要挫足他的銳氣。”
“最近父皇看我看的很嚴,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他對徐幼卿吩咐道,也沒有避開陸卿言。
“殿下說便是。”徐幼卿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可還記得我們在葫蘆村放的的那個人?”
“那個老二?”徐幼卿問。
“不錯,他已經被我們抓獲了。”
徐幼卿眼前一亮,不過又皺了皺眉:“老二抓住了,那姚大人防止惹禍上身,定會把那些制蠱的東西消滅。”
慕容餘鄞從手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目光幽深的說道:“怪就怪在他警覺性太差,這麼多日都未察覺那人被我抓捕,幸而阿言動手快,搶在他們之前拿到了最重要的證據。”
慕容餘鄞把這瓶藥和書放到了他的手心裏,略有深意的說:“記得,要當場在姚府把“這些東西”搜出來。”
徐幼卿眯了眯狐狸眼,嘴角勾出了一個弧度,點頭:“當然。”
姚府只是引子,陸卿言相信,慕容餘鄞是爲了引出後面的大魚。
“那那個制蠱人怎麼辦?”
她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那人很狡猾,不會輕易露面,等姚京捕入獄中後,他定會回去尋找那本制蠱的冊子。”
好一招引蛇出洞,陸卿言恍然大悟。
既然與權勢利益掛鉤,那就牽一髮而動全身,看來,這場對決是避無可避了。
……
回到東宮之後,陸卿言滿身疲憊。
沐浴之後,她躺在牀上很快就睡着了,今天提心膽吊受盡了一天,頭腦放鬆的一瞬間,無數的倦意涌上心頭。
慕容餘鄞從書房回來後,便看到陸卿言半側着頭,睡的正香,嘴角不由勾出一抹淺笑。
笑意變淺,他眸色逐漸加深。
脫下衣衫之後,他平躺在陸卿言身邊,將她的小腦袋摟在了懷裏。
……
翌日,陸卿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到身邊空無一人時,連忙喚阿水過來。
晌午時分,平汶傳來消息,說是姚府已經被封了。
陸卿言心中一驚,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