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服侍她時,可知她是否有身孕?”慕容餘鄞見陸卿言神色恍惚,便低聲開口詢問宮女。
宮女奇怪的問:“身孕?!”
“公主並無身孕。”宮女如實說道。
“你可要想清楚,說錯了話,可是要掉腦袋的。”慕容餘鄞加重聲音,威逼道。
宮女神色一緊,想了半晌,最後又確定的說:“不錯,雖然皇上對公主面看起來很冷漠,但實際卻一直在暗中關心着她,公主身體不好,每週皇上都會派太醫親自爲公主問診。”
慕容餘鄞想了想,垂眸,又問:“那我父皇可有強迫過公主?”
這句話說出來後,宮女的臉色明顯變了變。
慕容餘鄞雙手漸漸蜷縮,一雙冷眸直視着宮女,冰冷的口吻說道:“說!”
宮女連忙答:“回殿下,只有一次。那晚皇上喝醉了酒,不知怎麼就跑到了冷宮來,公主接見了他,可皇上卻……卻把她當成了侍寢的嬪妃,公主抵死不從,見反抗不成,她拔出了藏在牀榻下的小刀,刺向了皇上。”
光是聽這個宮女細說都覺得渾身冰冷毛骨悚然,沒想到昭仁公主居然有如此氣節。
宮女接着陳述,“所幸,公主慌亂之下,只是刺傷了皇上的手臂,當晚皇上急召太醫,皇后娘娘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便徹底封了永興殿,公主從此以後不得踏出殿外半步。”
慕容餘鄞握着的手慢慢鬆開,眸色也如大地回春,逐漸變暖。
“公主在永興殿時,可有和大將軍接觸過?”
“大將軍?”
“就是同公主一同擔任使臣過來的央聖王朝的大將軍。”
宮女開始回憶思索片刻,她問道:“公主心中一直掛念着大將軍,但自從公主進宮以後,兩人便沒再見過面。”
陸卿言蹙眉,看來最有可能就是昭仁公主通過密道逃出了皇宮,不過當初皇后既然禁止了公主出門,那公主唯一能找到的唯一密道,只會存在她的殿內。
慕容餘鄞和她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想到了一塊,半晌,見宮女問不出什麼話了,他便吩咐道:“平汶,帶她下去。”
“接下來,我們是否要再去永興殿一趟?”陸卿言問。
慕容餘鄞搖頭:“我們能想到的事情父皇早就想到了,既然他沒有公佈出那條密道,要麼他是決定放了昭仁公主,要麼就是他偷偷派人祕密追殺了公主,公主有兩種結果,一種是被父皇殺死,另一種就是僥倖逃了出去,現已隱居。”
“我娘應該是僥倖逃脫出去了,難怪她癡傻之際,會反覆的喊着慕容復的名字。”
“不過,沒想到皇上難道用情如此之深,背後的那個印記始終還留着。”
慕容餘鄞不贊同的冷哼一聲:“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既然喜歡,那何不一心一意對一人?”
陸卿言聽了他的話,臉色漸漸轉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