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軒轅晟的聲音帶着壓迫。
“你之前見過我九弟？”
陸卿言連忙點頭，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當然，九皇子深居宮中多年，可他對下人卻是極好的。”
軒轅晟聽後，果然臉色稍緩，“你倒是說說，他怎麼讓你敬仰了？”
陸卿言心裏頓時：“……”她隨便編的，他還較真了。
陸卿言靈機一動，“奴婢看過九皇子收養過一隻小白狐，還經常餵它喫食，奴婢當時便覺得九皇子宅心仁厚，對待一隻動物尚且如此，於是便升了敬佩之意。”這可是真事，他要是追問起來，她也能夠理直氣壯的說出口。
軒轅澈一怔，倒是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他再次把劍收了起來，略有些傷感的說道：“他早已經形魂俱滅，你倒是有心了。”
丟下這句話，軒轅澈便獨自一人打探着房間的飾物。
“不過，既然你對他心生敬佩，那應該知道是那慕容餘鄞害了他，爲何又跑到了他手下？”軒轅澈淡淡的逼問。
陸卿言解釋說：“太子殿下並未害他。”
軒轅澈聽後冷哼一聲，“念在你不知情，且對我九弟一片赤誠的份上，我今日便放過你，下次莫要在我面前提這樣的話了。”
“知道了。”陸卿言低順回答。
軒轅澈捋了捋袖子，又朝牀榻走去，見陸卿言還跪在地上，他猶豫了一下，便問：“我且問你，這青樂宮這兩年來可有人來過？”
軒轅澈低沉的嗓音傳來：“女，她容貌醜陋，但……但卻生動靈性。”
陸卿言皺眉，他不會是在說她之前的扮相吧？不過，聽聞軒轅澈之前一直臥病在牀，軒轅晟也不可能將她們認識的事情告訴他，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真的如她所猜，軒轅澈就是軒轅晟？！
“回八皇子，奴婢並未看過此人。”陸卿言回答道。
軒轅澈眸子一眯，“她就是你們東宮之人，是慕容餘鄞的書童，之前她一直與慕容餘鄞形影不離，爲何我昨日在殿上卻未曾見她？”
果然說的是她！
陸卿言連忙回答，“殿下說的可是陸姑娘？我聽聞以前的管事嬤嬤說過，自從太子殿下被軟禁在宗人府之後，陸姑娘便失去了蹤跡，後來又在江東王府邸出現過，只不過她設法逃了出去，最後墜入山崖，屍骨無存！”
“你說什麼？！”軒轅澈瞳孔一縮。音量陡然提高。
“你……你再說一遍！”他不可置信地問道。
陸卿言裝作被嚇到的模樣，顫抖的繼續說道：“陸姑娘墜入山崖了，早已經屍骨無存。”
軒轅澈整個身子陡然軟了下去。
“怎麼可能！她一向聰慧機靈，怎麼可能會死！”軒轅澈情緒失控，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