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言見他反應這麼大,連忙起身。
他不會真的以爲自己死了吧?
看到她醒來,阿野忽然就流下了兩行淚,看得陸卿言一陣蒙圈。
“我沒事,我只是打個比方。”陸卿言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個長相帥氣的“男子”,且叫他男子吧,雖然他的心智跟小孩無異。
阿野擦了擦淚水,忽然就抱住了陸卿言的腰,頭緊緊的靠着她的腹部,不肯撒手。
“這是……”
陸卿言一時不知該如何動作,她只好摸了摸他的頭。沒想到阿野的依賴性這麼大,或許,帶他出去也未必是件好事。
她撿起了方纔的話,“那個穿着這件衣服的人也是這樣的動作嗎?”
阿野想了想搖頭。
“喫……跑……”
他勉強擠出兩個字。
陸卿言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問:“你是說他跑了?”
阿野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沒跑?被壞人殺了?”陸卿言眉眼間透露出緊張。
阿野離開他的腰又在空中比比劃劃,指了指陸卿言。
“還有一個人?”
阿野說:“對……人……!”
陸卿言尋思着他的意思。
“是有人把他帶走了?”
阿野撐着下巴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
陸卿言心中大喜,她不知道軒轅晟知不知道這件事,但是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既然有人帶走了他,那麼他就還有活着的希望!”
“你看清楚了另外的人長什麼模樣嗎?”陸卿言急切的問道。
“唔……”阿野發出一陣難受的叫聲。
陸卿言見他如此痛苦,心想自己可能心急了,凡是不可急功近利,她連忙說道:“你記不清楚,暫時別想了,先休息。”
對於她來說,其他的都不重要,只要慕容餘鄞活着就好。
雖然慕容餘鄞被人帶走了,但是也不知道帶走他的人是好是壞,是善是惡。
如果是好人,那他怎麼會出現在這深山野林中,若他是有心害他的人,那帶走他之後會不會進一步傷害他?
在沒有打探到他下落的時,這一切都是未知的。
心頭染上了一抹愁緒,陸卿言安撫阿野睡下,也許那人已經把慕容餘鄞帶出這山林之中也說不定。
明日,她就要離開這了,思忖片刻,她還是決定給軒轅晟留下一封書信,雖然他和她已經成了對立的場面,但是這次多虧他救了她,她無法接受他的感情,還不如就此消失,也免得他徒留心傷。
寫完之後,她把信放在了桌上。剛躺下,阿野不知什麼時候就闖了過來,居然溜進了她的被窩裏。
陸卿言驚慌失措:“你上來做什麼?”
阿野歪着小腦袋好奇的看她。
“一起……睡覺覺!”
陸卿言要他的話臉色不由一黑,她可沒教他這樣說話,這都是從哪學的呀?
“我們不能睡在一起。”她鄭重其事的說。
阿野立即撅着個嘴委屈巴巴的看着她,亮晶晶的雙眼裏似乎淚水馬上就要掉落,一副她欺負了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