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言皺眉:“你拿性命和他對賭?”
慕容餘鄞垂眸:“我不會讓他有那個機會。”
陸卿言又勸阻說:“可是無論如何,你把他放在身邊,萬一你有一個好歹,他定會尋機會殺了你。”
慕容餘鄞擺擺手,捏了捏她的手心:“我知道你是擔憂我,我會萬分小心。”
話說到這個份上,陸卿言也沒再多言。
“我目前的身份還不能暴露,爲了你的安全,你切記不可聲張。”
陸卿言思忖片刻,最終點頭答應。
“你方纔問了我阿野的事情,他這個人很可疑,雖然目前失蹤了,但是你還是得提防。”慕容餘鄞語氣凝重的說。
“很可疑?”陸卿言重複他的話問。
“不錯,他在你身邊是一副傻傻的模樣,可在單獨面對我時,說話條理分明,武功高強,一看就非常人。他一直躲藏在你身邊沒有暴露真相,我懷疑他有別的謀算。”
“他倒是幫了我,不過你說得對,我也不知他失去記憶之前是何種人。”陸卿言點點頭,將這些話記在心中。
“那日,我本想將他抓住,誰知他中了一劍居然還從畫舫逃走了,顧及你,我便沒去追他。”他解釋道。
陸卿言幽幽嘆了口氣:“無論如何,我不欠他什麼了。”
“對了,”她又想起一件事,兩人許久沒見,倒是恨不得整夜促膝長談。
“是獨狼。”
難怪……陸卿言恍然大悟,心情又一陣複雜:“他爲何救我?”那日,她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棄他而去,他居然還救她。
慕容餘鄞沉吟,道:“恐怕是我和平汶的對話被他聽了。”平汶身份特殊,又爲我效力,他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手。
陸卿言沉默片刻,也沒再問,有些情,是註定要欠着了。
“難道小夜是他帶走了?”她和阿水夜探妙手齋,她特意留意了小夜的下落,可始終沒有尋到他。
慕容餘鄞沉默了會兒,忽然說:“你就不關心這幾天我去了哪?”
陸卿言心猛地一顫,不關心,怎麼不關心?
他不願她深陷險地,可她又何嘗不是?
如今情況萬分危機,他的身份註定不能見天日,倘若慕容餘光反應過來追殺他,他一人如何敵得過千軍萬馬?
這些事情,反反覆覆、日日夜夜都在她腦海中反覆的重播,可她更明白,這就是他想要揹負的東西,她無法勸阻,也不忍心勸阻。
自己能做的,就是在心裏默默祈禱着,讓他平平安安回來。
“你去哪兒了?”陸卿言話在舌尖繞了繞,還是開口問。
慕容餘鄞說:“我回了生死門。”
說完,他又問:“想去看看麼?”
陸卿言回望他深邃的眼眸,點頭。
“等我解決掉妙手齋,我親自帶你去。”他點了點她的額頭,眸色罕見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