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凌厲的劍氣破空入眼時,慕容餘鄞輕輕擡起手,修長的食指和中指飛快夾住了他的劍。獨狼再想動,卻發現不能移動分毫。
慕容餘鄞手指猛地用力,劍“咔嚓”一聲,斷了。
殘餘的暗勁把獨狼連連擊的後退三步,獨狼立住腳步,這才擡頭冷冷地的看向他。
“看明白了麼?”慕容餘鄞的雙手繼續回到了琴上,聲音冷淡,衣袂翻飛。
獨狼皺眉,“什麼意思?”
慕容餘鄞擡眸看了他一眼,“我方纔只是夾住了劍,卻並沒有接觸過你,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爲實,聽到的也是如此。”
獨狼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臉色稍緩,“即便如此,你又怎麼證明自己並無害她之意?”
慕容餘鄞垂眸,淡聲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不需要任何人知道,時間會證明你的選擇是錯的。”
說完這句話,他便起身,轉身離開。
獨狼望着他的背影,皺了皺眉。
……
陸卿言在城中打探了一番,得知了乞丐的聚集處,看到前面有堆人聚集在一處,她便走了過去。
“請問你們可有見過這個人?”她把小夜的畫像拿出來,遞給那些人看,邊說着,邊從懷裏拿出一些銀子出來。
那些人紛紛搖頭。
“沒見過。”
陸卿言也沒氣餒,把銀子拿給他們後,她又繼續問下一個。
問完了一圈都沒有什麼收穫,正當她準備擡腳離開時,縮在牆角處的一個身影吸引住了她。
那人披散着亂糟糟的頭髮,從頭髮中擡起頭來,渾濁的眼睛看了她一下,又轉過去看了看她手裏的畫像,目光忽然一滯。
他嘶啞的聲音響起,“這……他……我見過。”
陸卿言大喜,“您在哪裏看過他?”
那人嚥了咽口水,“能否給我一口喫的?”
陸卿言連忙從兜裏拿出一個饅頭遞給他,“慢點喫,別噎着。”
那人狼吞虎嚥的喫完,這才慢慢的說:“那天晚上很冷,我正準備去找點柴火,卻看到廟裏的柴火底下躺着一個人,我剛打算走過去時,周圍突然來了好多黑衣人,我連忙縮在了牆角,他們把他給綁了起來丟進麻袋裏,我頓時嚇得腿軟跑了。”
陸卿言皺眉,“照你所言,這麼遠的距離,你是如何看清楚那人就是畫中人?”
乞丐篤定道:“那天月光正好,我看的一清二楚,他是否是殘疾之軀?”
陸卿言點頭說:“你所言非虛,你可曾看清黑衣人的長相?”
乞丐搖頭,“他們蒙着臉,我看不真切。”
陸卿言眼底有些失望,“那你除了那天之外,可還看見了其他異常?”
乞丐沉吟片刻,回憶說:“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幾件可疑的事。”
“哦?說來聽聽。”陸卿言道。
乞丐看了看她手上的銀子,眼底露出渴望。
陸卿言知趣的又放了一錠銀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