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看到她臉色並無異常，這才繼續說：“當初……”
“當初是有人陷害慕容餘鄞，我才得以有機會殺他。”他緩緩開口道，邊說時還邊不忘看着顏璐的臉色。
顏璐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可手指卻緊了幾分。
當初慕容餘鄞將軒轅澈一劍刺傷，還把它留在了毫無人煙的山洞中，若不是她給他留了幾副藥，興許他現在能否安然站在這裏都是問題。
所以，軒轅澈恨慕容餘鄞，是理所應當。
顏璐微微有些詫異，寫道：“你當初沒有和慕容餘光聯手？”
軒轅澈搖搖頭，冷聲說道：“我在澤天王朝待了數十載，自然對那皇宮中的皇子都熟悉，慕容餘光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最溫和的一個，但他的城府卻是最深的，就連慕容餘鄞都遠遠不及。”
“我若當真和他聯手，沒準轉身就會被他給出賣，我自然不會去做這種徒勞的事情。”說到這，他清澈的眉眼間揚過一抹傲氣。
顏璐眯了眯眼，忽然覺得當初刺殺的事情還不是表面那樣簡單，她比劃道：“但是慕容餘光有參與到追殺之中，甚至包括害的慕容餘鄞失去武功，也有他的一份。”
軒轅澈脣角泛起一抹冷笑，“那這麼說來，我倒是要感激他了。”
顏璐心裏有些掙扎。
深呼了一口氣，好半晌，她又問：“慕容餘鄞落下馬時，那致命的一劍，是你刺的嗎？”
軒轅澈如實的點頭說：“是，刺殺他之後，他便逃走了，我追蹤過他，可惜並未尋到他的蹤跡。”
他眼底有些複雜，“我回到央聖王朝後，也一直沒有放棄對他的追蹤，後來通過別人的線索，我追查到了碧蓮山，這才正好看到你遇害的那一幕。”
“那時我才知道，慕容餘鄞並沒有死。”
顏璐輕輕咬着脣，血液流動的速度開始加快。
她擡起了溼潤的水眸，顫抖的擡了擡手，比劃道：“你……是你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
“他的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軒轅澈聽到她的話，有些詫異。
不是他……
她鬆了口氣，隨後心裏又交織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軒轅澈現在成了她的救命恩人，要他說責怪的話，她無從說起，更何況，這事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
顏璐輕點頭，“你……刺了他一劍，現在可還怨他？”
軒轅澈垂下眼簾，掩蓋住眸中的深思。
“若我說不恨，你會信嗎？”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應該感謝他。”軒轅澈輕聲說道。
“若不是他當初那一劍沒有刺中我的心脈，或許你現在也看不到我。”他自嘲的笑了笑，笑容中頗有些淒涼。
顏璐瞳孔陡然一縮，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你是說？他……他當初並沒有置你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