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若是真鬧起來,不單單是美琴有麻煩,UDI恐怕也要面臨停業的風險。
幸好一切是有驚無險。
“簡直就是災難啊。”
回到了熟悉的辦公區,神倉保夫不自禁的感嘆道。
“美琴怎麼樣?能成功回來應該沒問題了吧?“東海林夕子靠過來問道。
“嗯,警察判斷美琴也是被騙的受害者,所以不追究了。”諸葛誕說道。
“這次事件還真是牽扯到了很多人啊。”久部六郎感嘆道。
“沒錯,木林先生也很着急吧,我還是頭一回看見他露出那副表情呢。”東海林夕子點頭說道。
往常木林雲南可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面孔的,這回居然差點哭出來。不過想想也能理解,畢竟負責的遺體被偷了,這可不單單是失責的問題,更有來自良心的譴責。
須知古往今來,多少恩怨錢權債,唯有良心債最是難還。
“那被捕的鈴木先生現在怎麼樣了?”久部六郎好奇的問道。
“因爲也屬於是情有可原,我想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了吧。”三澄美琴說道。
“情有可原?”久部六郎問道。
“嗯,其實這位鈴木先生也是位可憐人。”神倉保夫感慨道。
他們在警局可不單單是接受詢問教育,也在旁聽的角度下,瞭解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幾天前的傍晚時分,警方接到了目擊者報案,說是在青森碼頭,一名獨自走在青森碼頭的女性跳進了海里。
經過一小時的緊密搜尋後發現了遺體。
屍體鼻口都有泡沫冒出,因此判定爲溺死,從攜帶物品裏面找到了姓名和住址。
然而當調查人員趕去她家時,發現同居的鈴木先生不在。
便根據對駕駛證上的原籍地址,找到了她東京的老家,並且聯繫了她的父母。
她的父母匆匆趕來。說果步小姐不顧他們的反對,和鈴木先生私奔到了青森。而現在鈴木先生不在,一定是拋棄了他們的女兒,所以纔會想不開自殺的。
“可實際上,鈴木先生只是去工地幹活了,當晚剛好在工地過夜而已。”
三澄美琴說着搖了搖頭,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多數都起源於誤解,其實有很多事只要靜下心來談談,很容易就會解開的。
過了一晚後,鈴木先生回到家中,發現果步小姐不見了,於是去她打工的地方找人。
那是在青森的一家漁場公司,專門出海捕魚銷售,當他趕過去時,負責人告訴了他果步小姐跳海自殺的消息。
“鈴木先生不敢相信,還去了果步在東京的老家,可當見到那份死亡通知書時....”
神倉保夫嘆息一聲,這是一場悲劇啊。
始終無法相信果步小姐會自殺的鈴木巧,在果步父母責怪之下,甚至連果步小姐的遺體都見不到。
只好出此下策,偷走屍體,並且送來UDI,希望能找出不是自殺的證據。
依照鈴木巧的原話:我們可是才約好要去登記結婚的,果步她是絕對不可能自殺的!
神倉保夫的一番敘說下,久部六郎與東海林夕子也算是明白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那果步小姐究竟是自殺,還是發生了事故死亡?”久部六郎問道。
“能夠作爲判定依據的數據還沒有出來,所以還無法判斷。”三澄美琴說道。
“那麼檢查一下胸腔液採樣中的浮游生物怎麼樣?”久部六郎忽然說道:“如果不是海水,是淡水的話,很有可能就是他殺。”
一旁諸葛誕看了他一眼,神倉保夫更是皺眉道:“他殺?”
“因爲是淡水的話,就有可能是被淹死在自家浴池,或是河道等其他地方,然後在把屍體丟棄到海里。”
久部六郎越說越是起勁,東海林夕子卻是忽然說道:“這不就是推理劇裏常有的戲碼。”
神倉保夫說道:“但是有人目擊到是她自己跳海的啊。”
“那如果目擊證言是假的呢?”久部六郎大膽的猜測道:“甚至於哪個目擊證人就是兇手呢?”
“呵。”
東海林夕子一咧嘴,她看着對面坐着的諸葛誕調侃道:“大偵探,你有後輩了哦。”
她興致勃勃的向久部六郎說道:“看你這麼喜歡推理,要不你還是別學醫了,去給諸葛當助手吧,或許哪天學成了,也是個名偵探哦?”
“額,我只是隨便說說,偵探我是做不來的。”久部六郎撓着頭,有些尷尬。
“沒有的事,別被這女人給騙了。”
諸葛誕這時說道:“敢懷疑眼前的真相,這是很好的性格,因爲既然沒有自殺的原因,卻偏偏溺死了,這很可能是有別的意外因素插手了。”
“是嗎。”
諸葛誕近些日子可是常常活躍在媒體報道上,被這麼一位名偵探稱讚,久部六郎也是有些興奮,他說道:“那麼,要不要查一下浮游生物?”
“不管是被海水還是淡水淹死的,都是不需要檢查浮游生物的。”
三澄美琴這時忽然說道,她看向東海林夕子問道:“心臟血的電解濃度分析的怎麼樣了?”
在他們去警局時,東海林在這邊也沒有閒着,她拿出兩份報告圖,說道:“左邊濃度比較高哦。”
“那就是海水了。”
三澄美琴把圖紙對向諸葛誕說道:“在海水裏淹死的話,左心房血液的電解濃度會上升,淡水則相反會下降。”
“也就是說果步小姐是在海里溺死的。”東海林夕子看着倆人笑道:“怎麼樣,這可不是遐想哦,而是實打實的證據。”
“但是也不排除兇手收集來大量海水在家中淹死後,在拋進海里吧?”諸葛誕笑道,論槓,你可別跟我來。
“那麼保險起見,等胸腔液的檢查出來了,在檢查一下浮游生物好了。”三澄美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