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申請的日期與當時法醫推斷的夏目涼川死亡時間是在同一天。
也就是說,夏目涼川當時去看房,直接就死在了那裏。而他高瀨文人,很可能就是夏目涼川最後見到的人。
一起去看房,客戶卻死了,若說案件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鬼都騙不了。
連環殺人案,看起來很難查,其實也很好破。
只要是人就會疏忽,一疏忽就會有破綻,只要抓住其中一件案子的破綻,逮捕兇手後,其他的自然就告破了。
而話聊到這裏,諸葛也終於暴露了他的目的,那就是借用警方的資源找人!
但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讓他們相信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只有這樣,才能調動最多的人力資源,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高瀨文人。
“向島!你去查一下這個高瀨文人!我要知道他的所有信息!”毛利刑警喊道。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在諸葛沒有拿出任何證明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的證據的情況下,他已經被說服,認可了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的可能性。
“額...”
向島近的腦瓜顯然沒毛利忠治靈光,他到現在都還是處於茫然狀態中。
更不明白,毛利警官怎麼就突然轉換了立場。
剛纔不還是一起質疑連環殺人案的真實性的嗎?怎麼現在就確認了,還直接鎖定嫌疑人了?
帶着一肚子的疑惑,向島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調出人物資料庫開始尋找高瀨文人。
其實毛利忠治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只是感覺諸葛誕說的很有道理。
而且4名女性死者之間,也的確有很多的相似點,紅色的金魚就不說了,就提死法,雖然各不相同,但都是在死後被拋屍,且找不到第一案發現場。
這些案件如果都跟夏目涼川一樣,行兇現場,全都是在未售出的房屋內的話,那麼找不到也是情理之中了。
畢竟當時死者與兇手看房的地點在哪裏,只有兇手與死者才知道。
就算是死者事先與親友說過,某某的地段好,會去那裏看房之類的話。兇手也可以藉着有更好的地段爲由,更改看房地點,或者乾脆等待下一個目標上門。
以致於對當時辦案的警察來說,他們只能見到一具被拋棄的屍體。
既不知道死者來這裏究竟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是誰在什麼地方殺了她。
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只能先收回遺體,通知家屬,同意後進行解刨確認死因,但就算確認了是他殺。
又不知道現場在那,從何調查?
但現在不同了,諸葛的出現,夏目案第一現場的發現。如果這真的是連續殺人犯所爲,那麼一切不但聯繫在了一起,而且也有了突破口。
哪個叫高瀨文人的傢伙,必須找到!
想了那麼多,毛利忠治其實也只是抱有一股僥倖,一種假如觀。想着如果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的話,就可以告破許多至今未破的案件。
他說道:“如果犯人是高瀨文人,那麼他一定不止去過夢鄉花宛。”
“什麼意思!”
原本正在等待向島近消息的幾人又全都集中過來。
“很簡單,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諸葛誕先是確定這一點,他不管幾人怎麼看,又說道:“兇手是在未售出的房間裏犯案,屍體沒有被留在現場,但又不可能運太遠,只能是就近丟掉。那麼只要在發現屍體的附近,查查看有沒有正在售出的房間,主要是確認當時的年份。”
諸葛誕說道:“舉個例子,7年前被繩子勒死的何野乙鈴,屍體的發現地點是在門簾橋下,那麼就找在7年前,門簾橋附近有無掛售出的房屋。儘可能的找到當時申請看房的房屋中介記錄,找到後鎖定房源,再把其當做案發現場進行搜查取樣。”
毛利忠治豁然擡頭,他已經明白了諸葛誕的意思。
案發現場不可能被完美復原,就比如被原油燒死的木下香美,就算之後有人買了那處房子,進行過翻修,應該也能問出些什麼。
“而且只要在各處都確認過,高瀨文人曾在當天去過,那就說明他是兇手!否則怎麼會這麼巧合!他去看房的當天就死人,還能在附近發現被拋棄的屍體?那隻能是他把被害人帶到這裏,進行了殺害,然後就近拋屍。哈哈哈哈!我真是佩服你的腦瓜,諸葛偵探!”
毛利忠治來了動力,這個觀點不在是假如觀,相反,這是能化虛爲實的調查任務。
任務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找到當年高瀨文人去看房或是拿走備用鑰匙的記錄。
“理解就好,那麼我們分頭行動,除開已經確認的夏目涼川,還有三處地點,松川河、門簾橋、廢料場!”諸葛誕說道。
沒有什麼無法偵破的案件,只要是人所犯下的罪行,就有其破綻存在。
“毛利警官,已經查到那個高瀨文人的資料了,不過,有點問題。”向島近這時擡頭說道。
“問題?”諸葛誕眉頭微皺。
他與毛利忠治一起走到向島近身後,彎腰看着他電腦上的資料。
首先看見的是一張大頭貼,高瀨文人,34歲,小眼睛,淡眉毛,臉頰充實不瘦,給人一種膽小怕事的印象。
背景介紹是高中輟學,父母因意外去世,只留下了一處房產,目前無工作,依靠低保金生活。
“無工作?”
毛利忠治皺眉,他看着向島近說道:“你確定嗎?他難道不該是自由房屋中介嗎?”
“這是資料上寫的,自從10年前在東營房產辭職後,就一直處於無業狀態。”向島近說道。
任何一家企業公司,錄用新員工都是要錄入身份信息的,可眼前這個高瀨文人,自從十年前辭職後,職業信息就一直沒有更新。
“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