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首先我與基德的關係,還沒到那種絕對信任的地步,況且愚者千慮,凡是不可控的得上個保險,這樣才能安心一些。”諸葛說道。
“工藤那傢伙,有時的確天真了點,那你打算怎麼做?”
灰原哀點點頭,她與諸葛的想法差不多,關於變小的事,最好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不知道,先等一段時間吧,等到他下一次出現的時候,我會抓住他的尾巴,順藤摸瓜,看看他的真面目。”
諸葛放下空了的飯碗,又喝了一碗湯,打了個嗝,舒坦的眯着眼躺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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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
在西武藏野市,由ACID俱樂部包下的一層小型宴會廳內,東海林夕子身着冬季的紅色禮服,握着一杯香檳,穿過交談的人羣,找到了熟悉的那幾人。
“你一個人嗎?”
圓桌前,已經坐着三位男性。
小鬍子的有點壞蛋範的權田原登。
藍色西裝給人一種很慷慨大方感覺的巖永充。以及用手託着下巴有點天真無聊的立花圭吾。
“本來是想讓我朋友跟我一起來的,不過她佳人有約,所以就我一人來了。”
東海林夕子禮貌的笑了一下,目光掃過空下來的位置,驚訝道:“細川先生沒來嗎?”
“他說好要來的。”巖永充說道。
“這樣啊,那我就先走了。”
東海林夕子微微點頭,這次的ACIR俱樂部的聚會,雖說是會員福利,但她可是抱着聯誼的心過來的,可惜,心儀的對象不在。
啊,可惡,美琴那丫頭,這會兒一定在跟諸葛那傢伙過着甜蜜的二人生活吧?
“誒,別灰心啊,先喝一杯再走唄,說不定細川等會就到了呢。”
小鬍子的權田原登見她要離開,迅速起身,輕輕握住她的肩膀挽留道:“來嘛,來嘛,坐下來碰一杯,就慶祝我們的相遇。”
“那,好吧。”
東海林夕子遲疑幾秒,點點頭坐了下來。
與三人碰杯後,嗅了嗅杯內的香檳,沒有什麼奇怪的氣味,便放心的喝了,而這便是斷片的開始。
一早,並不溫暖,只覺得刺眼的陽光從窗外穿過,東海林夕子躺在牀上睜開眼,起身後有些茫然...
猛地她意識到什麼,看了眼被子下的自己,還穿着衣服,鬆了口氣的同時,卻也注意到了牀尾的另一雙腳。
她心中一驚,揪着被子,小心的看過去,小鬍子,權田原登?
UDI研究院,8點,美琴走在辦公區,好奇的問向整理桌面的久部六郎:“東海林呢?”
“還沒來呢吧。”久部六郎左右看了眼,說道。
“奇怪了,她可是從不遲到的人...”
這邊剛嘀咕着,美琴的手機響了,遠在米花市的諸葛,也收到了東海林的信息,一個地址,以及一段慌得不行的語音。
“我這裏有人死了...”
“一流偵探諸葛誕,以接觸案件-宿醉的夜晚,請查破案件相關真相,任務報酬:1枚偵探徽章。”
48分鐘後,酒店內,當諸葛趕到時,酒店門口已經停好了警察的車輛。
“已經死了...”
沒有司法授權,美琴無法進一步的屍檢,只是簡單的憑藉觀察,確認死亡後,看向了縮在牆邊,用窗簾裹住自己,頭髮散亂的東海林夕子,輕嘆一聲。
“看情況應該是就着醉勢滾上牀了。”
“等等等等,沒有滾上牀。”
東海林夕子連忙從窗簾後出來,擺手後又縮了回去。
“可是..”
“我還穿着衣服呢。”
東海林夕子急於解釋,也不管羞恥什麼的了,從門簾後跑了出來,但也不敢看美琴的臉色,只是搖頭擺手道:“況且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美琴無奈的看着她,儘量控制好情緒,說道:“這點很重要。”
“很重要,是啊,不管醉成什麼樣,也不會和不喜歡的男人睡到一起。”東海林夕子解釋道。
“那你和不喜歡的男人在這裏幹什麼?”美琴平淡的問道。
東海林夕子僵住了,她拉着裙子的下襬,愣神的看着美琴:“你現在是以同事的身份在問我,還是以法醫的身份在問我?”
美琴平靜道:“兩者皆有,所以請把所有的經過都告訴我。”
東海林夕子眨了眨眼,只感覺眼眶有些溼潤,鼻頭髮酸,她微微張着嘴,點點頭。
....
片刻後,等到東海林夕子的心情平復了一些,起碼敢直視權田原登的屍體時,美琴也打完了電話。
“我實話,我一點都不記得了。”東海林夕子坐在地板上,搖着頭。
“什麼都不記得?”
美琴指着牀上的權田原登:“難道連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嗎?”
“這倒不至於。”
東海林夕子看着桌子,指着權田原登的屍體回憶道:“他叫權田原,是ACID健身俱樂部,就是那個高級健身俱樂部的會員,也是昨晚跟我一起喝酒的人其中之一。
昨晚,他讓我坐在他旁邊,我被他灌了不少酒,但也沒覺得有多醉,可在散場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很困,我也覺得挺奇怪的,然後就出了飯店。
當時他提出要送我回去,被我說不用不用的拒絕了,然後...然後...就不記得了,等我醒來,就是早上在這裏。”
美琴微微點頭:“好,那在警察來之前,先做一個血液檢測吧。”
東海林夕子長嘆一口氣,苦着臉睡在桌子上,自語道:“果然是這樣嗎...”
“嗯,你十有八九是被人下了安眠藥。”美琴轉身開始從箱子裏拿檢測要用的道具。
“我明明就是幹這行的,還被人擺了一道。”東海林夕子一臉灰敗的說道。
“你把杯子留下離開過嗎?”
美琴拿着橡皮圈、真空採血管等等道具蹲在她的一旁。
“唔..途中有去過洗手間。”
“估計就是那時候被人在酒裏下了藥。”
“都是認識的人了,怎麼會做這種事?”
“就因爲認識很難告他,所以很多都是這樣被熟人下手的。”